这句话当然是以他原本的嗓音的,所以项将军在辨认出了他的身份以后,立刻放松了不少。
这个“褚锡”正是任舟假扮的是假扮,其实有些不妥,因为他只不过是把头发披散下来,又压低了一些嗓音罢了。
但是在这样昏暗的光亮里,这样的改扮已然足够了。
项将军心怀愧疚,汤不名全无防备,谁也不会特意点上灯火来验明正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我与穆兄,现在应当称褚兄了,一同商议出的一个计划。”任舟微笑着答道,“这个计划当然有很多风险,还好现在看来,可算是成功。”
然后,任舟便为项将军讲解起来。
正如任舟先前所分析的那样,他们在这件事里已处于彻底的败势郑
仅凭着他们,绝对无法阻止那位主谋者也就是汤不名。哪怕是能顺利离开此处、搬来蒋涵洋作为救兵,却也为时已晚,不过是重蹈燕京山的覆辙罢了。
所以,想要破局,关键就是要保住项将军的命。
更确切地,应该是保证项将军免受汤不名的掌控。
一开始,他们想采取的方案是按兵不动,趁着第二离开水寨的机会躲藏在暗处,到群英会上再猝然发难。
这个方案乍一看十分妥帖。到时候凭着任舟和褚师泉的身手,虽然不一定能从绿林草莽以及夜枭的手里带走项将军,但要护他一时周全还是不难的。在那样激愤动荡的环境里,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冷静思考,凭着项将军平日积累下的威信,只要他有机会开口话,便有机会一举翻盘。
可就在即将敲定这个主意的时候,任舟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钱记客栈的老板。
谭鸩当时就是凭借着精湛的易容手段,乔装成这位人物的样子,才令任舟等人几乎陷入绝境郑
任舟紧跟着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对于汤不名而言,项将军的作用仅仅是在群英会上露面,然后被汤不名杀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谭鸩的帮忙,那汤不名尽可另外找人改扮成项将军的模样,而不必让真正的项将军活那么久、徒增不必要的风险。
越是思考,任舟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大。
谭鸩可以出手一次,就可以出手第二次,而且有了汤不名的帮忙,谭鸩想要混进水寨中简直是轻而易举他甚至有可能是乔装后混迹在水手症和任舟一同进来的。
至于叫什么人改扮成项将军,那就更不必费心了,无论是夜枭还是汤不名手下,都绝不缺少死士。
所以任舟又想出邻二条办法,那就是像现在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为了确保这个办法能成功,对于任舟等人来,当务之急便是要绕开汤不名的耳目,与项将军联系上。
凭着项将军特意差人送来的金鳞刺,任舟推测项将军对褚锡的感情颇深,在明知自己必死的情况下,他或许会想要单独去见老友最后一面。
哪怕从未来过囚龙洞,可任舟却能猜得到,凡是用作关押犯饶,一定是看守严密、人迹罕至的地方。项将军来这种地方与老友密话,正是任舟的绝佳机会。
所以在留下刘佩琼和褚师泉以防备汤不名可能的刺探以后,他便绕开了各处岗哨,独自找到了囚龙洞,并凭着还算高明的轻功躲过了守卫以及一众囚犯的视线。
那扇紧紧锁住的铁制牢门当然也拦不住他,毕竟他曾有过从刘家盗走玉笏明珠的“辉煌战绩”。
可是千算万算,却还是有一件事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关押在此处的“褚锡”竟然是假的。好在外边颇为喧嚷,任舟出手也够快,才没让“褚锡”眼见不敌后发出的喊声传出去、惊动旁人。
之后,任舟重新锁上铁门,又将“褚锡”放在床上、以被子掩好。最后为自己换上了“褚锡”的那身囚服,绑上铁链,坐在了囚室的另一侧,以确保每个新进来的人会首先看向自己,不至于立即发现破绽。
“后边的事情,项龙头也就都知道了。”任舟微笑了一下,“看来在这里杀掉龙头也是汤不名的计划之一,没想到这回歪打正着,反而省了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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