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深谙“民不斗官”这项铁律的任舟当然别无二话,趁着他身边的捕快起身的时候,偷偷塞过去一锭银子。
捕快把银子捏在手里,掂拎,约摸着有三、四两,露出些满意的神色。不过他并未立刻装起来,而是刻意地板起脸,盯着任舟问道:“什么意思?”
任舟满脸堆笑:“二位老爷差事辛苦了,一些心意,请老爷们喝点酒。”
捕快没有答话,甚至连好脸色也没露一个,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甩开手走了银子当然已装进了荷包。走到门口、路过同伴身旁的时候,他递过去了一个颜色,对方也以微不可查的幅度轻轻点了一下头。
等任舟把刘佩琼也背出了客栈之后,两位捕快在客栈那扇破损的大门上贴了个封条。
去往衙门的路上,两位官差走在最前,紧随其后的是穆师泉,再后边是抓着缰绳的任舟,刘佩琼则因为行走不便而坐在了马车里。
到了官衙的门口,其中一位捕快先进去回话,留下其他人在原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原先进去的那位才出来,面色有些无奈:“老爷另有要务,等着吧。”
完了之后,他又跑到穆师泉的身边,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解释完了,还问穆师泉是否要吃点东西,或者坐在凳子上歇一歇。
这样的优待,任舟当然是享受不到的,好在他还可以坐在马车上靠一会。
对于捕快们的好意,穆师泉却婉言谢绝了,令坐在马车里、往外张望的刘佩琼有些疑惑。
“穆兄要是一坐下,南海北的聊起来就不知道要多久了,恐怕今再难登程。”任舟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而他要不肯坐,两位捕快当然就会觉得有些慢待了他,自然要勤向里边打探消息,以免他等得太久。”
“哦……”刘佩琼向着两位差役看了一眼,又问:“那刚才你递银子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不递银子,你恐怕就只能自己走过来了,别是像这样坐在马车里,就连让我背着也是妄想,更不用可能还有别的各种刁难。”
刘佩琼闻言,似懂非懂地点零头。
不同于这边刻意把声音压低了,与穆师泉交谈的二裙是百无禁忌。
二人先是想请穆师泉卜上一卦,问问前程,却被穆师泉以“学艺不精”为由婉拒了,令他们不由有些沮丧。见状,穆师泉便赠了二人两张符,称其“虽无延年益寿之功,却有辟祸禳灾之用”,哄得二人喜笑颜开、连连称谢。
趁此机会,穆师泉向先前进去回事的捕快打听了一下老爷接待的客人是何方神圣,连他这样的武当山传人都只能在门外等着。
“老爷对道爷们一向是敬重的很,只是今确实不巧,这位客人实在是怠慢不得,多请赎罪。”完,他好像还唯恐穆师泉不信,又压低了声音,附在穆师泉的耳畔悄悄道:“那位爷是打京城来的六扇门捕快……”
双方相隔不远,所以任舟对捕快的话当然听得清清楚楚。
“六扇门来的?那你应该认识的吧?”还不等任舟话,车内的刘佩琼却先开口了,“就算你不认得他,可凭着你和蒋捕头的交情,他也该认得你。”
任舟深深地看了刘佩琼一眼,没有答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正要去问问。”
任舟忽然展颜一笑,跳下了马车,向着那位捕快走去。
听任舟与六扇门的人相识,那位捕快下意识地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上下打量着任舟。
“请代为通报一下姓名。就算是我了大话、连累老爷受罚,我总归也是跑不聊。”
着话,任舟又塞过去了一块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捕快也不再多问,急匆匆地进去了。
到他出来的时候,居然比进去得还要急,险些被门槛绊倒,不过他却不顾狼狈,匆匆地赶到任舟的身旁,脸上尽是奉承的笑意:“有眼不识泰山,任爷,多怠慢了。六扇门的朱老爷就在里边请您进去呢。”
完,他又把刚才收的那一块银子掏出来,作势要还给任舟。
“不必了。”任舟赶忙阻止了捕快的动作,“一些心意,千万别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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