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人越是聪明,反而越不容易骗过别人。因为聪明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得尽量周全些,恨不能把所有的细节都推敲详实,以防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但是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没有漏洞,真实发生的事情往往比谎言更没有道理可讲。所以,越是完美,就越是惹人生疑。”
他以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任舟了一大堆歪理之后,做了最终的总结:“谎言的生命并非道理,而是信心。你越是对谎言有信心,别人也就越容易相信你。”
“骗人先骗己?”
刘慎之面带激赏地点零头,看向任舟的目光里满是“得遇知音”的欣慰。
任舟翻了翻白眼,没有话可了。
于他而言,反正已经背上了这种名声,那再多背一会也没什么所谓。
见任舟愿意配合,刘慎之也适时地表现了自己的诚意三锭五十两的纹银,以及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当然比不上当初任舟借钱买的那一辆,不过用来代步倒是绰绰有余。
任舟不禁为刘慎之的体贴而感动他已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优待了。
所以,在感动之余,他也就把之前为了报复刘慎之而卖的关子给破了。
“照你这么,张一尘确实有可能和伪太子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
听完任舟复述的、当他与张一尘在朱老二坟前的对话,刘慎之露出了沉思之色。
不过,他想来想去,却没有个结果,只好把这事暂且搁下,先帮忙把刘佩琼抬进了马车里。
然后,他冲着任舟挥了挥手,转身就想走,却被任舟给拦住了:“车夫呢?”
“什么车夫?”刘慎之满脸茫然。
“当然是赶车的车夫啊。”任舟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难道要我自己赶么?”
刘慎之撇了一下嘴:“你拐走了我的女儿,还要让我的家丁赶车。要是被人瞧出来,传出去了,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你不是刚了,谎言的生命……”
话还没完,便叫刘慎之给打断了:“但要是一点道理都不讲,那就不是谎言,而是方夜谭了。”
任舟忽然为自己先前一时冲动便揭晓了谜底而后悔不已,他实在应该忍住,多吊一吊刘慎之的胃口。
可惜现在再什么也晚了,他只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所以,这一路上,他不但要当向导,还要当车夫,更要随时关心着刘佩琼的伤势如何、替她更换伤药。
身兼三职,实在是劳心劳力。
唯一令他颇感欣慰的,就是刘佩琼恢复得还算不错。到邻七的时候,刘佩琼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又赶上了漫的风雪。
白迎着寒风和大雪,连人带马都有些睁不开眼到了夜晚,一路上沾染的雪水在车轮上凝成了冰。
较之先前,他们的速度反而更慢了不少。
好在,他们这一趟出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让刘慎之出面,取消与徐家的婚约。
这样看来,大雪虽然是一种阻碍,却也为这场旅途增添了不少的兴味。
不过,兴味总有耗尽的时候,尤其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
泰山脚下的居民们也常常忽视了泰山的雄伟壮阔。
到了钱记客栈之前,任舟已赶了整整一车,只觉得困乏难当,早就无心再去欣赏什么雪景了。
在饥寒与疲惫中,钱记客栈里透出的亮光无疑给了他很大的诱惑。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吃一点东西,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然后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了一场杀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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