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孙全仁的话头之后,孙老爷又转而看向任舟,行了个礼:“任少侠,你好。今是犬子唐突了,还请看在慎之的面子,多多担待。”
先前是拿话挤兑,现在干脆是直言求情。
任舟能什么呢?只好站起身,还了一礼,了句“孙家主言重了”,算是同意把此事揭过去了。
“不对呀,舅舅。”见气氛缓和了不少,刘佩琼也不复先前的紧张之态,此时插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和我父亲相识的?”
孙老爷哼了一声,不过与先前的不满不同,此回无奈之意更多:“还不是因为你?”
“我?”刘佩琼眨了眨眼睛,模样看起来无辜得很:“我刚才也没呀直到现在,我还记恨着他强闯我家,不肯信他与我父亲交好哩。”
“前几姑丈曾来了封信,其中了你离家出走的事情。”孙全仁代为解释了一句。
那封信写明了是孙老爷亲启,所以虽是由孙全仁转交的,他却也没看过。刘佩琼的事,也是孙老爷看过信之后才告诉他的,却没提任舟也可能随校故此,他在见到二人时并未想到这事,只当做匪人来探听情报,白忙了一场。
不过个中的细情,刘佩琼当然是不知道的,此时听孙全仁这么解释,她转了转眼珠,摆出个兴师问罪的架势,高声道:“好哇,原来全仁兄早知道了这事,还故意发难,是不是要当众出我的丑?”
“这……”孙全仁略一犹豫,此时再追本溯源,就要怪到自己的父亲身上了,只好“代父受过”,答道:“是愚兄的不对了,稍后再向二位赔礼吧。”
“哼哼,这还像话。”刘佩琼完后,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谈笑了几句之后,孙老爷轻咳了一声,令众人息声后,对孙全仁:“去告诉你母亲,就佩琼来了,让她置办点吃食,出来见一见吧。”
这几刘佩琼跟着任舟赶路,多是以野果充饥,虽然偶尔也能碰上些走兽,或者钓上条鱼来,却无佐料,只能烤熟了将就着吃,也是味同嚼蜡。任舟对垂算习惯,却为难了刘佩琼。此时听终于能吃上一顿热饭了,刘佩琼不禁喜形于色,连声叫好。
孙老爷和孙全仁见状,均是露出一抹微笑。等孙全仁走了之后,孙老爷忽然正色道:“二位,稍后吃了饭,便可离去了。”
这话大出任舟与刘佩琼的意料之外。碍于身份,任舟当然不好开口,但是刘佩琼却无所顾忌,直接问道:“舅舅是不是嫌琼儿来得冒昧了?”
“不是不是,亲外甥女到舅舅家不挑时候,哪有冒昧之?”
“那就是舅舅不喜欢琼儿了。”
刘佩琼一边着,一边撅起了嘴,看来倒是楚楚可怜。
孙老爷只好又摆了摆手:“也不是,我就你母亲一个妹子,也只有你一个外甥女,巴不得见你呢,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舅舅你这么赶我们走,也总是要有个理由吧?”刘佩琼忽然看了任舟一眼,“是不是舅舅不想留他,却又不好开口?没关系,我早觉得他面目可憎了,把他赶走也没关系。就算是我父亲问起,也有我担着。”
任舟捏了捏鼻子这位大姐就这么把自己豁出去了,倒还真是不客气。
不过孙老爷仍是摇了摇头:“你父亲安排他送你回家,自然有他的用意。况且,像任少侠这样功夫与风度俱佳的青年才俊,正是全仁和全忠的楷模,我巴不得他们常相往来,怎么会赶他走呢?”
“那总要有个理由吧?我这么多年也没机会看您和舅妈一趟,刚一来您就要赶我走了,下回我可再不敢来了。”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刘佩琼的嘴巴撅得更高了,甚至已开始眼泛泪光,看起来十分委屈。
“你父亲早算到你可能到我这来,所以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要我一见到你就立刻让你回家,片刻也不能耽误。”
“干嘛事事要听他的?要真论起来,舅舅你的孙家刀也不怕他的刘家剑呀。”刘佩琼眨了眨眼睛,替孙老爷打气。
任舟见状,默默地在心里原谅了刘佩琼把自己豁出去的事此时她为了不回家,一门心思地捧着孙老爷,连父亲的颜面也不顾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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