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昭来赴宴怎么了?”任舟问道。
他虽然对徐家有一些了解,但有限得很,毕竟比不上久居京城的三位捕快。
蒋涵洋替朱贵解释:“徐家的家主共有两子,大的已是三十出头,就是今天来饮宴的徐文昭了,而小些的则和你年纪仿佛,名叫徐文彰。所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徐家虽然财力雄厚,可仍属百姓,自然也避不开这个规律,徐家的家主徐振道对徐文彰便偏爱有加,据传闻,有心要扶持他作下一任的家主。”
任舟回忆了一下之前见到徐文昭的情形,问道:“那徐文昭对此岂不是不服气得很?于他而言,无论如何费力,攒下的家业都是弟弟的,又怎么肯再出力为了徐家的事情奔波?”
蒋涵洋轻轻摇头:“关于立谁作下一任家主的事,徐振道也并未明言,只是给两兄弟的分工不同:徐文昭主管的是京城以外的事务,例如与绿林道来往或是与各地的商铺协调联络,均是他出面;而徐文彰平日里只在京城中活动,专一代表徐家与京城里的高官显宦们交道,像今天这种场合,本应是他出席才对。正是徐振道的这种分工,让不少人认为他对两兄弟的态度不同,更偏爱小弟些,所以才有了那种传闻。”
任舟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蒋涵洋解释完了,朱贵说道:“凭着这种异常,以及徐文昭的表现,我猜测,或者徐家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料,所以也并不拿这场寿宴当回事,又怕场面混乱时发生什么意外,才派了身手好些的徐文昭来。”
朱贵的猜测不无道理,可任舟却提出了些不同的见解:“也未必吧?或许是不凑巧,徐文彰另有别的安排,抽不开身呢?”
“像王柱国这样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只要皇帝不设御宴,京城里还有什么事比他的寿宴还重要?不说此事在一个月前就定下了,徐文彰会不会把事情安排得那么远;就算早先有了别的安排,也理该为此事腾出空闲来。”
“又或者今天徐文彰碰巧身体不适也未可知。”
两人意见相左,又争论了几句,被蒋涵洋打断了:“你们说的各有道理,不过再怎么争论也难有结果,还是等明天去徐府拜访一下再说吧。”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趁此机会,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成忽然开口了,“进消愁院的时候,我发现地上有一条‘血路’,好像是血液连续滴到地上才形成的,为了不破坏它,我们都是沿着门的一侧走的。”
其他三人纷纷点了点头,他们对于这条“血路”也多少有点印象。
“我进去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便问了花清,她说是那名刺客留下的。”蒋涵洋回忆了一下,“之后我忙着和他们讲话,也没再注意了,再后来厅里的人离开、百花苑里的人全拥进厅内,人来人往的,那条血路也就随之被踩踏没了。”
“嗯,我是在验毒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了这条血路,当时还比较清楚,所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徐成忽然看向任舟,问道:“那位朱老二是在今天早上死的,对吧?”
任舟不明白徐成说这些的用意,只能点头承认。
“据厅内的人说,那名刺客的脸已全被剁碎了,与朱老二的死状如出一辙,再加上去追击刺客的陈虎一路跟到偏院后就失去了刺客的踪影。所以后来我再去单独询问那些人时,他们不少人都猜测是朱老二的亡魂复仇。”徐成沉声道。
朱贵挑了挑眉毛:“亡魂复仇?朱老二一介杂役,能和堂堂柱国有什么仇?”
“我倒是听老李说起过。”任舟便把之前听说的、朱老二与如烟的关系讲出来了。
听了任舟的描述,三人俱是沉吟了一会后,蒋涵洋先开口了:“这么样说来,他们的猜测是朱老二尸骨未寒,恼恨妻子琵琶别抱,才杀了王柱国?”
“琵琶别抱?”朱贵冷哼了一声,“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如烟一个妓女,与她有染的多不胜数,怎么称得上‘琵琶别抱’?朱老二要是想为此复仇,那这京城里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要绝后了。”
蒋涵洋看了朱贵一眼:“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他死后一灵不泯,瞧见妻子在别人怀中做种种媚态,才一怒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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