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忠诚度,陆离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且不说这些乞儿都是身世干净,从小培养之人。
单单就是当初在庄姑浮梦境之中所获得的两枚兵家玉简,无论卫长青选的是哪一门,驾驭区区八百人,都是小事一桩。
反倒是那九百羽林右骑,陆离暂时还信任不过,所以也未曾炼制青色宝丹,先让卫长青监察一番。
等到确定可信之后,再让李青莲的传人陈舒为他们启灵,开始踏入元神之路。
“若是吴王起事迅猛的话,羽林右骑大概是指望不上了。
即便有玉液相助,即便天性契合当初的灵性之字,但让他们有归属感,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但羽林左骑,却可以在这一场战役之中大发异彩。
功劳倒在其次,气血武者,若是不经过战场磨练,即便修为再高,也是无用。”
这一点,陆离最有发言权。
他修为精进如此之猛烈,却能够稳稳地把控其力,没有失控,镖局围杀,慈云寺之战,气血之试斩殷豹,相府之战,白蛇洞镇杀妖王,包括昨日战江玄元神火分身,这一场场生死搏杀,越境而战所饱受的锤炼才是关键。
“陆公子起的真早。”
刚走出演武堂,红衣大监的身形就好似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陆离的眼前。
“大监,你这個时候不在未央宫中伺候君上,来我这演武堂做什么。”
陆离挑了挑眉,缓声道:“我要是没记错,这种大朝会,负责赞拜官名的赞礼官,就是大监你吧?”
“哈,今日的朝会,本来也不会有人敢朝奏的。
那些官员一个个都精的很,别说朝奏了,若无大事,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也就无需我去主持了。”
红衣大监笑了笑,旋即递出一枚玉简,轻声道:“陆公子与我一同入宫吧。
在路上,组织一下语言,把这玉简之中,所陈列的吴王罪证于朝堂之上说出。
而后顺理成章的说出削藩之请,君上也便会顺水推舟,也算为公子造的第二重势了。
大功,要连绵不断,在公布公子身份之时,才能够波澜不起。”
陆离接过玉简,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太子之时就想过着手削藩的景元帝,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做。
而在神念扫过玉简之后,陆离的面上都不由地生出了异色。
本来他虽心中清楚,景元帝削藩之策是王朝必行之事,但逼反自家叔叔未免有些不好听。
可在扫过玉简之后,陆离觉得就吴王于吴地所做之事,景元帝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够给他这个皇叔面子了。
其所行之事,就差直接改旗易帜,自立为帝了。
而且其谋划时间,也远早于世子之死,这说明吴王谋反之心,根本无需逼迫,而是早就埋下。
“有这些东西在,削藩的确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陆离收起玉简,笑着对红衣大监道:“走吧大监,今日之后,大离九州,乃至整个天下,都要迎来一场大震荡了。
削藩,只是震荡的前兆罢了。”
“唯有震荡,方能起风云。”
红衣大监也笑了笑,缓声道:“大世将启,震荡在所难免,但有君上在,有公子在,有帝师在,这九州,就翻不了天。
吴王也好,周相也罢,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谋划可以颠覆天下。
可他们根本不明白,在堂皇王道之下,一切阴诡伎俩,都不过是引人发笑罢了。”
说罢,红衣大监侧过身去,示意陆离先行。
陆离却也没有客气,走在前头。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宫门之前。
此刻,宫门之前已然聚拢了许多人。
大朝会之时,人人皆需穿官服,守礼节。
放眼望去,紫袍绯袍,才是常色,官服之上,虎豹孔雀,栩栩如生。
这里毕竟是神都,此处的庙堂,高居九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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