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听那人话声音嘶哑,极为难听,可汉话却得字正腔圆,显然是中土人士。既然他知道月不是公主,那么想必之前已经见过了公主,不定还是混在唐军中的奸细。
欧阳清冷冷道:“公主已被秘密送往北疆了。你别白费心思了。”
士兵声音嘶哑,听不出喜怒,但语气里的嘲讽却是尽显无疑:“计谋不错。可惜却让你当了替死鬼。这样的人,值得你卖命吗?”完这话,竟然掉头就走,向山崖走去了,边走还边道:“改日再来找你们。”只见他飞身从山崖攀下,手脚灵敏至极。
月死里逃生,长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那人为何放过自己。再看他从崖上爬下,动作如此迅速,不由惊叹道:“这人武功好高”。
欧阳清看着那人下山的身法,却冷笑道:“这算得了什么?我若是没受伤,这等崖壁,走起来就如康庄大道一样,下就下,哪还需要他这样心翼翼地攀爬?”
月见欧阳清浑身是伤,心如刀绞,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欧阳清微笑拒绝,躺在地上调养了一会儿,便起身进了山洞,在暖和的地方好好休息。
先前那士兵出刀,都没砍在要害,入肉也不深,虽然流了不少鲜血,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伤。只是最后胸口剑创破裂,那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
欧阳清自知早先重伤后,自己失血过多,身子已经虚弱,如今在火山旧伤几度再破,那可是雪上加霜了。他医术精湛,可偏偏簇并无药石,却无法好好给自己疗伤。
总算两人连番击退强敌,如今平安无事,便各自在崖上安歇。好容易熬过第一个夜晚,到邻二日早上,欧阳清情知尚未脱险,便起了个大早,查看有无逃生道路。
清晨时分,山顶上自是极冷。欧阳清见月尚未起身,知道她这些日子饱受惊吓,想让她多睡会儿,便不去叫唤,只自行攀上一处高台,眺望此处地势。
极目看去,只见此处悬崖三面凌空,只有西面是一片绿洲。沿着绿洲,走了片刻,竟然也到了险恶悬崖边。对面是一处高原,中间却隔了一道峡谷,怕不是有近百丈距离。沿着对面高原,便可一路向西,直奔吐鲁番。
欧阳清望着峡谷,心道:“我若能带着月跳将过去,便可逃脱追杀了。”但对面高原距此足有百来丈,便是自己全盛之时,也不敢背着月行险,何况现在?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看难以逃走,只好加强防御了。欧阳清细看地形,算来敌人若要攻打,此处定会从三面山崖爬上,便把弯刀的刀头折下,隐在山岩缝隙里。敌军再次爬上,必会被刺穿手心,跌落摔死。
欧阳清知道西面的绿洲,乃是最后防守之地,便细细布置陷阱。先将若干大石架上,高高堆起,下头垫以枯枝。只要将枯枝抽走,大石便会滚落,定能杀伤不少。另捡崖边险恶处作手脚,在险处撒上清水沙粒,滑溜无比,只等敌军一来,便要他们好看。
欧阳清心下了然,这些陷阱只能拖延时间,不能永绝后患。只盼能拖延个几,让自己安心休养,等武功恢复一些,便可直接杀下山去。只是若然机关用尽,敌军还不退去,那就只有往宽阔至极的峡谷一跳,至于能否跳过去,就只好听由命了。
一连几日欧阳清都在挖弄山崖,制作陷阱,费心思量脱身之道。但月却逍遥快乐,一会儿往山洞里搬过圆石,要当作桌椅,一会儿又打扫布置,将洞里装点得干干净净,好似要在此久居一般。
有时欧阳清打来野味,月更主动学着烤食,好似每件事,都让她兴味盎然。
欧阳清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高兴:“无论如何,月这般开心,远比愁云惨雾,坐以待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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