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可汗只觉胸口疼痛无比,想要翻身上马竟也不能,便站立着道:“岂有此理?我纵横马背几十年,怎么会无而下?分明你大唐人是你,用了魔法”
欧阳清哈哈笑道:“自古使臣代表国家,即便是你们可汗亲临,也要下马迎接,不会用马鞭来卷走拜帖。头领可汗将军,你的做法实在不妥,似乎有谋篡帝位的嫌疑啊。这等大逆不道之举,自然降惩罚,让你摔落下马了。”
头领可汗勃然大怒,但欧阳清得也是实情,前些年可汗接见大唐朝使臣的时候,确实颇有敬意。
只是近些年可汗投奔了回纥,情况有变,自然不可相比了。眼看自己又落下风,头领可汗狂怒不已,但胸口着实疼痛难当,三军当前,自己也不能坐下歇息,便道:“你胡些什么?快点把名帖送来了”
欧阳清将名帖送上,由一人转交到头领可汗手上。这份帖子原本是拜会北疆王所用,上头不仅有护嫁大将军欧阳清,还有丞相杨林以及诸名将领姓名。
头领可汗翻了翻帖子,冷笑道:“听中原的欧阳清是个人物,现在却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山里头,连送个名帖也要派人。看来,见面不如闻名啊”
欧阳清听了翻译,心道:“什么缩头乌龟,老子不是来了吗?”口中道:“若是可汗亲临,欧阳将军自然亲自拜上。”言下之意,头领可汗还不配欧阳清亲自来送。
翻译后,几名月氏将军脸上都是变色。
欧阳清淡淡道:“只是欧阳将军武功高强,只怕他若亲自来送帖,可汗又不敢来接了。”
先前翻译的人也好,四万骑兵也好,头领可汗也好,都试图用呼喊声压倒大唐军。此刻欧阳清不番话,始终用汉语对答,声音远远送出,虽然大唐军都退入山谷,但仍是清晰可闻。
此前月氏军种种举动,那是相形见绌了。
八千大唐军眼看一个籍籍无名的子都能让头领可汗颜面扫地,无论是武功还是言辞,都是远胜,顿时士气高涨,一个个笑骂起来。
欧阳清见威势已立,便用番话道:“头领可汗将军用兵如神,在下素来敬服。只是今日这四万神兵突然驾临,簇又离北疆相距极近,莫非将军要掀了北疆的都城吗?”
簇离北疆确实不远,但火山拦路,即便偷袭,又岂会派出骑兵?何况火山内乃是一大片盆地,青山绿水,风景秀丽,北疆定都于此,自然有大军拱卫,区区四万兵马,别攻城,只怕连骚扰外围都没本事。
头领可汗刚想一开口话,哪知道只呼吸间顿时胸中疼痛,什么气势也都馁了,便低声道:“见笑了。我们此来,是怕大唐军没本事,要护送公主一程。”
欧阳清淡淡笑道:“原来是一番好意,那可多谢了。便请将军让部下下马,跟着咱们翻过火山吧。待得到了北疆,在下一定让北疆王好好犒劳这四万大军。”
若到了北疆,这四万人,即便受了什么所谓犒劳,也是断头饭了。
头领可汗冷笑道:“我们诚意护送,却要远远跟随,这便是朝待客之礼吗?火山山势险峻,请让我的人为公主开道。阁下放心,四万人围着你们八千人,那一定是安全得很了。”
欧阳清道:“公主殿下生性喜爱清静,四万兵马相围,只怕惊扰了公主。将军,请吧。”
手指火山,自然是要头领可汗远远跟着了,你若不跟,此番话出又怎收的回去。
头领可汗笑道:“跟着也成。只是我也不知道那车子里坐的是不是公主。万一你们是假扮的,我回去岂不是要砍头?我要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公主。”
这番言辞却是极是无礼,换了平时欧阳清自也勃然大怒,如今大敌当前能智取当然不宜动武。
欧阳清想了想,又摇头道:“公主日后是北疆国母,岂容旁人窥看?何况将军不知公主容貌,即便看了,也查不出是不是真的公主。”
一名番将哈哈笑道:“看了样子不知道,若是在床上,那一定探个究竟。你是不是啊?”众人闻言,都吃吃大笑起来,一个一个前仰后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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