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暴雨倾盆,雨水倒挂恍如玉柱一般,地下积水盈尺。
雨水倾盆,深夜之中,万俱静,梅常青的宅子里灯火仍然未熄。
整个院子水气漂荡,窗外雾蒙蒙的,冬至已很微凉,雨水激荡凉意顿显。
房内却是别有一番光景,春意黯然而又灯晕暖和。
公孙芝斜斜倚靠在床上的背托上,用手紧紧摸着自己的秀发抚来抚去。
看她满面娇羞,水嫩的面颊白里透红,梳理着一头流云乌发,似在等候什么人过来。
“嘎”地一声,外面风雨飘了进来,房门忽地打开,梅常青全身湿淋淋得,倒像是团旋风冲了进来。
他目光四下一扫,跨门入户,脱下蓑衣斗笠,反手便将房门掩上,忽见公孙芝脱了鞋袜,露出一双纤美玉足,下身也是薄纱长裤,登时两眼发直,心中烦闷,口干舌燥,咦了一声。
公孙芝登时脸色绯红,脸上闪过红晕,将玉足缓缓伸出,那模样可是更见清濯。
她眼里轻轻含着光,看了梅常青一眼,娇声道:“也不知道你还在看什么,这脚有那么好看么。”
梅常青将斗笠挂上,掸璃肩上的雨水,抬起头温柔的看着公孙芝笑道:“什么那么好看,这脚真美?看的我魂魄几乎飞出呢。快把那双臭脚收起来,哥哥却决计今晚不是来看脚的。”
人家玉趾留香,足踝浑圆,双腿修长,多少人想瞧还瞧不着,谁知道今日竟遇上了急色鬼,半点情调也没樱公孙芝啐了一口,轻嗔薄怒中,忽然拿起床头银簪扔了过去。
梅常青兀自哈哈大笑,见簪子飞来,随手接过了,陡地翻身跳上床,抱住公孙芝腰肢,笑道:“你不怕砸死了我,做个还没结婚的寡妇?”
公孙芝轻轻伸出了两条白藕般的玉臂,勾住了梅常青脖颈,轻轻的笑道:“死了最好,死了我也不用做牛做马的伺候了。”
梅常青往她的双腿望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死,也是被你两条长腿夹死的。”
公孙芝脸色真是有点怒,在梅常青怀里乱抓乱咬,梅常青胸口身上也都带了几条血痕。
房中温馨,满是醉人风情。
却见梅常青轻轻推开公孙芝,把公孙芝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喜孜孜地燃起两只巨大红烛,烛光影动中,更添情趣。
深夜时分,喜气洋洋,两人坐在床沿,梅常青不知从哪掏出个大酒壶,递了过去。
公孙芝这时却也不再客气,接过这脑袋般大的葫芦,拔出了塞,顿时酒香四溢。两人面对面喝酒,梅常青也不怜香惜玉,看他酒量惊人,又来拼命劝酒,专以大杯来灌美人,想来定有什么图谋。
公孙芝双颊晕红如火,低声笑道:“你干么拼命灌我?今晚想占便宜么?”
梅常青笑道:“哥哥想占便宜,自管开口直,干啥要把你灌醉?”
公孙芝眼看梅常青俊逸模样,心中柔情忽动,倒在怀里,便往他唇上吻去。
梅常青哈哈一笑,道:“慢点,慢点,咱们先拜拜。”
他搬开了桌椅,伸手朝两只大红烛指了指,然后拿起枕头放在了桌子前面。
公孙芝愕然道:“拜什么?”
梅常青在她粉面上轻轻一吻,笑道:“芝妹,咱们是拜地啊,结婚啊。”
公孙芝听得此言,立时醒悟了,知道梅常青立时要在房里拜堂。
梅常青久走江湖,此番已然有了牵挂,这边便是把牵挂有了依靠。
公孙芝自薄命,爹娘死的早,自己靠着一双手勤奋才让自己活了下来,越长大出落的却也是越水灵。
父亲死后都五年了,魔才寻得公孙芝,接入内务府中养了起来,公孙芝才免受日晒风吹雨淋之苦。
公孙芝又没习得多少字,日子过的快活,自然感激魔,对魔也是言听计从。
魔把她许配给荣枯,待的偷偷瞧了一眼那也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一她也不知盼了多少日子。
这些日子养伤,梅常青也一反常态,悉心照料,成亲之事也曾提过,但万没料到竟来得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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