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先生支吾道:“这……这……我估计再往前走,一定……一定是那个,花,花,花……花那个街。”
若是宫七先生并未易容,两人并不相熟,以月的柔顺性子,自然不会违拗。
只是如今的宫七先生看来便活脱脱是个欧阳清,纵然月明知陪着自己的并非欧阳清,但还是习惯性地把对方当做那凡事千依百顺的欧阳大哥,道:“花街?好啊好啊,花街是卖花的吧?我正想买些花回去,布置一下居处呢。整住在地牢下面,屋子里黑沉沉的,什么装饰都没有,难看死了。”
宫七先生大为尴尬,苦笑道:“那个花街,不是卖花的,是寻花问柳的场所……”
月拍手笑道:“好哦看不出来,宫七先生大哥你话如此文雅。寻花问柳,却不卖花,莫非是个花园,让人赏花的?”依旧向前走去。
这下宫七先生也没话了。
月毕竟是欧阳清的女人,与自己关联不大。
事先,欧阳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陪月好好玩耍,哄得她开心。
他不知道月是真的真无邪,还道她明白前头是烟花场所,但少女心性,定要去玩乐一圈。
宫七先生心中更是恶意猜想:“莫非,欧阳清的女人,是传中的磨镜?”虽然他对月没有半点歪念,但想到两个美丽女子相拥怀抱的美景,还是心动不已:“她们玩她们的,老子瞧个痛快,倘若当真有人滋扰,老子出手教训就是了。”
宫七先生虽然在易容术上花费太多心思,学武分心,但武学修为毕竟也是世间一流的人物了,否则魔也不会招揽他。
他自信满满,护月周全,便也由得她去前头,道:“月姑娘既然一定要去风月之地玩乐,宫七先生自当护送。”月时候也读过些书,但风流韵事这等事情却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如今她只想着前头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好景致,听了个“风月之地”,也只以为风花雪月之类的优雅词语,并没放心上。
只是东窜西走,花街是到了,但月心中的赏花大会却是踪影全无。色渐晚,宫七先生扮作欧阳清模样,衣着也很是华贵,立即便有不少老鸨姑娘上前拉扯。宫七先生也不在意,撒了些碎银子,便东摸一把,西摸一把,手脚很不安分。
月面红过耳,低着头匆匆向前走。虽然宫七先生行事如何与她无关,但一副欧阳清模样,却举止轻佻,却忍不住让月心头恚怒。
也不知走了多久,月早已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两人转入一条巷,终于也没姑娘再来纠缠。月咬着嘴唇问道:“欧阳大哥,那花街在哪呢?”
宫七先生讶然道:“花街?这里不就是花街吗?”
月奇道:“这里就是花街?那花儿呢?”
宫七先生心中一凉:“她要花儿……莫非……月姑娘竟然是来这里找男饶?”想到欧阳清嘱托,赶忙正色道:“月姑娘,这女人也就罢了,但男人,万万不可找。”
月莫名其妙:“什么男人女饶,我问你花在哪里。这里的女人不知廉耻,当真可恶。”
宫七先生指着远方楼阁上花枝招展,挥舞着丝巾的女壤:“那就是花了。你是要花魁吗?宫七先生大哥凭武功,也能给你抢过来。”
月曾经扮作丑女,和胡蜜姬奉魔之命,藏身过怡情院,对垂也不算一无所知,终于明白了宫七先生的意思,顿时脖子都红了:“你不是这里有一个赏花大会吗?还这里寻花问柳……”
宫七先生终于明白原来月是真的一无所知,顿时脸上发烫,好在涂抹了浓浓的抹饰,倒也看不出来。
月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扭头匆匆就走。宫七先生不认识路,也紧紧随着。
只是一路上宫七先生只顾着看路边姑娘的大腿了,月则深怕抬起头看见了什么龌龊事物,两人谁也没瞧着路,走到一个岔道口,对望一眼,都道:“怎么走?”
月见宫七先生一路对姑娘的姿态,心中很是不悦,也懒得搭话,自顾自向前走去。
宫七先生不敢怠慢,也在后头跟随。
花柳之地最多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宫七先生深怕有人骚扰月,自然不敢远离。两人谁都不话,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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