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路长风仍是以双拐拄地,行动不便,武功未必能剩几分,只怕已是命在顷刻。骆冰心中焦急万分,偏偏眼前这戎死不路长风住所,更增他怒火。
眼看和煦已是两眼翻白,骆冰一把揪住他耳朵,将他从地上拽起,一字一顿道:“你不?”
他下手极重,和煦耳骨已是断了,皮肉绽开,鲜血直流,但兀自叫骂道:“老子死了也是个硬汉,绝不容你侮辱”
骆冰江湖习气不重,不似绿林豪杰般敬重好汉,闻听和煦喝骂,心中更怒,手掌一挥,立时从他腿上削下一块皮肉,叫道:“你不?”
和煦眼睛一闭,全不理睬。
骆冰手掌如刀,不断落下,转眼间,和煦一条大腿已有不少地方被拍的青肿。他额头冷汗涔涔留下,大腿肿的树一样粗,和煦已痛晕过去几回,都被骆冰弄醒,但竟还是一言不发。
骆冰知道筋摧骨折的痛苦,其实未必及得上自己以内力破他经脉。但和煦内功根底不强,此法已用过一次,再用一遍,只怕这人立刻就死了。
魔教四名护法向来宁死不屈,若要逼问他们,那是更不可能了。想到魔,以及四岳铁桶一般的阵势,心忧如焚,怒火更胜,抬腿猛踢和煦下阴,喝道:“你不?”
和煦面色煞白,整个下唇已被自己咬掉,但还是怒叫道:“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
骆冰狂怒下也顾不了许多,真气再入,犹若一条巨龙,沿着和煦的手太阴,
透体而入。和煦浑身大震,想要运功抵御,却如同蜻蜓撼柱,顿时浑身都酸痛难当,忽然一个支持不住,狂喷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骆冰猛掐他人中,叫他再度醒来,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还是不?”
和煦似乎抵受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我”
骆冰大喜过望,赶紧将耳朵凑过去,道:“在哪里?”
和煦猛地张口咬过来,竟要咬下他的耳朵。
骆冰反应何等迅捷,手掌猛力挥出,已将和煦震开。他心中兀自愤怒不已,走上前去,但适才匆忙中下手太重,和煦奄奄一息之际,竟被格毙了。
骆冰眉头大皱,叹了口气,又走向适才假扮胡蜜姬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骆冰逼问和煦的情形,早已肝胆俱裂,浑身发抖,颤抖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骆冰用力扯断了捆缚着她的绳索,淡淡道:“我不为难你。你这就走吧。”女子浑没料到骆冰竟会轻易放走自己,一时愕然。待她回过神来,骆冰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骆冰四下寻找,心想:“魔不会贸然出击,既然他让人在这里摆下迷阵,那么路长风的住所势必就在左近。可恨我记性太差,来过一次,却又忘霖方。”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林子里乱转,轻功施展开,奔跑得也极是迅速,但这般找下去,何时何日才能找到路长风?
蓦地,骆冰忽然看见一处泥泞中有一个脚印,赶忙窜了过去。簇他已来过,在左近转了一大圈,又返回原处,上一次却没注意到这脚印。骆冰抬脚一踏,两个鞋印完全不同,看来还有人来过。
骆冰沉吟道:“这里少有人烟,除了魔,当不会是他人。脚印指向东方,那我就向东找找吧。”急匆匆向东面奔去。
胡蜜姬与路长风坐在屋里,魔与四岳,站在了门前。
魔看着胡蜜姬,一阵冷笑,眼睛里不知道是爱惜还是嘲讽。
路长风双拐一撑,直立而起,淡淡道:“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欧阳清呢,没来吗?”
魔面具里还是一声轻笑,接着微笑道:“我手下几名好手都重伤了。何况杀你事关隐秘,我也只能让最亲信的人来。”
路长风道:“听骆冰、梅常青、楚秋水、楚秋烟四大高手联手,还败在了你手下,这般武功,原不需要任何人援手,一人便够了。”
魔摇头道:“我武功用不出来,你倒不需担心。不过四岳在此,你也绝无生理。”
路长风神色冷然:“你有如此武功,看来我没猜错。要杀我,你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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