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摇了摇头:“立即毒毙?那绝不可能。铁蒺藜花药性虽然厉害,但见效却不快,五毒教的大蜈蚣耐毒极强,即便抵受不住铁蒺藜花,也不可能立即毙命。能在刹那间毒死五毒教中作为五毒培养的蜈蚣,恐怕只有织锦散了。”
楚秋水道:“那就是了白教主只撒了极少许的粉末,那只手臂粗细的大蜈蚣眨眼就毙命了。我随后抢了过来,白教主没可能掉包。”
骆冰沉吟道:“这却不知是什么缘故了……”
楚秋水怒气渐生:“你不知是什么缘故,为什么要打烂了这碗药?骆冰,你不是鲁莽之人,难道你事故意要害死我妹妹?”
骆冰见楚秋水又要发怒,心中极为不快。但楚秋烟最后的希望织锦散竟然是假的,他内心也极是难过,全没心思与楚秋水动手,于是辩解道:“我确实不是鲁莽的人。我甘冒大险,当着你的面拍掉这碗药,你若是手下没有留情,只怕我肩胛骨已经碎了。这举动,真是太理智了,半点也不鲁莽。”
楚秋水闻言,不由愣了愣。
历毋宁也道:“白教主也是个精明人。他知道与你武功差太多,未必会在你面前拿出真的金蚕驱毒蛊。或许装着蜈蚣的盆里事先已藏了什么药物,骗你一骗。你也,你的金蚕驱毒蛊织锦散是抢来的。你有本事抢,别人自然也会防着你。”
楚秋水一时间万念俱灰,喃喃道:“莫非……我真的没办法救妹妹?一切都是注定?”
完了这句话,他全身都已因无奈和痛苦而颤抖,抖得就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他终于也尝到了那种无力而又无奈的感觉,终于了解这种感觉是多么痛苦。
骆冰内心虽然关切,还是淡淡道:“织锦散既然还在我们还能找得到,我们当然还可以去?”
楚秋水却是紧握双拳,像是恨不得一拳打破骆冰温和而又坚毅的脸。
历毋宁叹了口气却似连看都不屑再看骆冰一眼,回过头,凝视着一身黑衣服的楚秋雨。
他似乎对楚秋雨非常感兴趣。
骆冰看到楚秋烟脸上的泪痕,他目光立刻变得不出的温柔。
楚秋烟还在流着泪,但又有谁知道她这泪是为谁而流?
也许她是痛的流泪,也许她是对骆冰爱的感动,也许是对楚秋水兄妹之情的感动。
楚秋雨默默的取出一方丝巾,轻拭她面上的泪痕。她们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屋里还有其他三个男人。
楚秋水咬着牙,瞪着他们,整个人都似已将爆炸,但却终于还是慢慢的放松了手,垂下了头:“好,我再去五毒教残堂一次。”
就在一瞬间以前,这屋里所有的一切,还全都是高高兴心。
漆黑满,夜凉如水。楚秋水垂着头,慢慢的走了出去从他们身侧走了出去。
没有人话,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只有风从远方吹来,吹在他脸上,却也是冷冰冰的。
这世界仿佛已忽然将他遗弃,楚秋水忽然感觉到丝丝凄凉和寒意。
亲妹妹要出嫁,哥哥原来竟是如此凄凉,如此痛苦。
他现在终于了解,可是他心里并没有丝毫的不对,也没有丝毫的歉意。
黑暗的孤山镇,黑暗的道路。一眼望过去,几乎已完全看不到灯火。
黎明,气晴朗。
山下有个的村落,村落的路旁有个简陋的茶亭,壶里平时还有茶水,这时也已该烧好。
楚秋水走过去,在栏杆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风吹着道旁的白杨树,一条大黑狗从树影下夹着尾巴走出来,本来仿佛想对他叫几声,但看了他两眼,又夹着尾巴走了。
这世界为何如此冷酷?这结果是谁造成的呢?是不是他自己?
他当然不会这么想,只有最聪明,最诚实的人,在遭遇到打击之后,才会检讨自己的过失。
他也许够聪明,却不够诚实,更不够江湖。
“无论别人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我反正还有这些……”想到这里,他嘴角又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情不自禁将手伸入了系在腰上的剑鞘里。
只要剑在就会有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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