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道:“然后呢?”
欧阳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弃去过的地方,我能调查的都调查过了,我在冷弃箔纸上发现了这么一句,”
说着从怀中拿出银色的箔纸,骆冰见上面写着:“厉,路长风。”
箔纸为大理寺追踪记录之纸,大理寺的人出门办案以此记录为核,此纸遇水不化,遇碱不退,很多盗墓和追踪的人大都用箔纸做记录。
骆冰不禁心头大震,道:“又与路长风有关!是了,历毋宁曾与路长风在慕容山庄山下竹林比试三剑,他是目击证人!”
欧阳清点头道:“看来历毋宁一定是被冷弃发现了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会写个历。”
骆冰非常谨慎着道:“路长风和厉毋宁都和冷弃有关?”
欧阳清抬眼看着冷弃的牌位,缓缓道:“冷弃既然知道了这么个秘密,就不该到处追踪,更不应该到无头天王出没的柳树林去。
冷弃本人性子稳重,个人办事也最是细心,绝不会出现更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疏漏,其中定有隐情。我看,冷弃未必是死于武学高手,到有可能是熟人。”
骆冰沉吟道:“冷弃没有妻儿,也没什么其他朋友,能让他彻底放下戒心,除非同是大理寺衙役。我早就断言大理寺中有内鬼,如今看来不会错了。”
欧阳清一脸疑惑不解,紧接着道:“之前我们一致认定,内鬼是被内务府曹永民收买,可如今我已和内务府走的如此之近,这人为什么还要针对于我?”
骆冰也知此事牵连甚广,但他更在乎的是路长风的下落,而不是无头天王的真假和半神半鬼的传言,看到欧阳清现在利欲熏心疑神扮鬼,便不再多言,径自去冷弃的宿舍房中,看有无发现。
冷弃宿舍是后排单间,冷弃常年单身,房中非常杂乱,许多多年来的杂物堆积,看来是很少整理。
骆冰上下仔细看了几眼,寻觅良久,虽找出不少冷弃留下的笔记,但大多字迹混乱,加上只有只言片语,实在不知所云。
只是冷弃的房中字迹和欧阳清拿的箔纸字迹很不相同,骆冰看在眼里也不动声色。
冷弃是大理寺追踪侦缉的队长,墙上贴着一纸毛笔手绘的地图,上面做了太多标记,已经面目全非。
骆冰将脸凑近,花了不少功夫,才辨认出这是一张洛阳地图。只见许多地方用朱笔打了个小叉,只有一个地方打了个大叉旁边批了个蝇头小字:疑。
打叉的地方,不远的边上还画了个奇怪的八卦图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观所在。
骆冰忖道:“我也不是他,不管费多少工夫,也看不出这里原本画的是什么,想要说明什么。
骆冰跑回大理寺地名司,又去拿了张新的洛阳地图,与冷弃房中的照对,这才发现,这个批注是洛阳外的多宝塔,那是高祖时修建的。
心中不解:“画到皇家的多宝塔做什么?我们谁也不能随意进入皇家的园林?”把这发现告诉了欧阳清,欧阳清却毫不在乎,认定这是冷弃随手乱画,并无其他什么特征,叫骆冰请勿多疑,以免身入皇家园林调查丢了性命。
欧阳清前面对冷弃的任何物件都极为看重,然而当骆冰找到不同的证物欧阳清却又满不在乎,欧阳清越是不在乎,越是这样说,骆冰越是想偷偷去看看。
堪堪日到中午,饥肠辘辘,两人在院中摆桌吃饭,骆冰对多宝塔碎碎念念。
欧阳清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给骆冰斟酒,自己这次也难得身先士卒带头直灌,从日头正辣直喝到黄昏时分晚霞绚丽,两人一边吹一边喝都半醉了。
眼看天色渐晚,明亮的天空已经变得灰暗,西边只剩下最后一抹红霞。
欧阳清酒足饭饱,拉着骆冰,向外奔去。
骆冰奇道:“咱们刚吃过饭喝过酒,正应该坐着运运气舒舒胸,躺着舒坦下你带我去哪?”欧阳清更不说话,只是死死拽着他,有不回答骆冰的话,只向前走。
走不过三里多路,穿过几条巷子,骆冰见前方是座四层上下的红楼,从外面看到甚是气派,光整栋朱漆就得不少银子,只见欧阳清二话不说,轻车熟路一般,便径自往里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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