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距离嵩山并不远,快马不过一天的功夫。
四日后,骆冰终于回了京城。
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已隐居少林四十多年,头发胡子全白了,从前朝到现在一直努力的活着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三日前骆冰拜会少林空见大师,大师自从受邀大理寺后,一直对江湖耿耿于怀,见面感叹,江湖仍然不变,变得是看不清得人。
见到骆冰来少林拜访自是十分高兴,善厨上了几道素菜,大师以茶代酒欢迎骆冰,详细叙说了大理寺之行,流露出对现在江湖的堕落。
骆冰也自向他询问空闻大师的近况,空见大师说空闻已近十年未说过话了,自己还在幼年时拜入少林和空闻大师说过几句话,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话了。
和空见大师聊了会江湖之后,骆冰说自己想见见空闻大师。
空闻大师对于夜帝一事并不了解,甚至并未见过夜帝。只是红线女侠和李靖曾经得到过空闻大师的资助,至于寒冰掌那不过是经脉逆炼的变化而已,并不值一提。
空闻大师对于夜帝也无任何印象,年近百岁的高僧更无任何说谎的可能,况且近十年都未与人说过话,连语言都迟钝不堪。
一句话啰里啰唆要解说半天才能说的七七八八八,骆冰连蒙带猜听个三三四四。
正当骆冰准备打马回洛阳时,空闻大师却对洛阳的无头天王大感兴趣,无头天王在隋时就有这么个说法。到女皇时无头天王在此达到巅峰,民间疯传时与文化及的阴兵来袭。
空闻自是不信无头天王的传闻,坚持想要会会。空闻虽年仅百岁,身体硬朗,起居有方,早晚练功打坐,怕是正常健壮男儿体质也不如他。
骆冰见状,从嵩山脚下雇了一辆马车,两人慢慢悠悠赶回大理寺。
这一进门不打紧,几个衙役见着骆冰直抹眼泪。
骆冰心知有事,不便细问,自有欧阳清会告知。跨步正待走向宿舍,却发现宿舍竟成了一座灵堂,居中灵牌居然是:冷弃之灵位。
一众相处的不错的衙役、捕快、侦缉、个个披麻戴孝成了守灵人。
冷弃家属正哭的悲天喊地,声音里却感受不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骆冰一怔就已明白,欧阳清自己一定私下里给了不少银子。
自从上次邀约一战之后,欧阳清与文星越走越远,和冷弃越走越近,衙役们却也不服。
路长风来大理寺后很少再有人阵亡,除了大规模的团战,这次直接死到了副队规模,众人心中却不这样想,都认为欧阳清借刀杀人。
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欧阳清听在耳里,却也无可奈何。
骆冰进去,欧阳清正坐在灵位下,一脸悲戚却也带着几分无奈。
骆冰讶道:“怎么回事?”
他知道冷弃不仅是欧阳清的得力干将,更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也是大理寺的得力悍将之一,冷弃之死,对欧阳清是个不小的打击,对大理寺的发展更是个阻碍。
要知道冷弃这也是官封四品的大员,所有都要上报朝廷的。
欧阳清沉默不语,纵有一肚子苦水却也不知道从何倒起·,过了许久,端过一碗酒仰脖子喝干了,才低声道:“冷弃是唯一一个白天死于无头天王的人。”
骆冰赶忙问道:“他?怎么死的?”
欧阳清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被人从正面一刀砍下,兵刃夹在颌骨上都不及拔出。”
骆冰吃了一惊道:“冷弃武功虽未出神入化之境,也是江湖中第一流的好手,进入大理寺也是选拔的。当世正面一刀斩杀冷弃,让他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我还真不相信?”
欧阳清心下不服,面色冷冷的然道:“厉毋宁是其中之一的高手。”
骆冰皱眉道:“你为何总是盯着厉毋宁,可是有什么隔阂。我到认为未必是厉毋宁。
冷弃在柳树林中阵亡,必然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被人灭口。阳光之下,无头天王怎敢作祟?想必是什么证据已被掌握。”
欧阳清内心有鬼,却又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装无头天王不是厉毋宁?这般武功,便是你我也有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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