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功也是不弱,调息片刻便能站起。不少人互相望了几眼,追随而去,随后而去的人越来越多,连与欧阳清交情最深的冷弃都是站起,走到路长风身后。
不过片刻功夫,大理寺众人竟站过去了三十余人,总共不过五十余人,在欧阳清身边的只剩寥寥。
欧阳清脸色铁青,森然道:“骆冰,你当真要将我大理寺推向火坑?你当真要让众家兄弟兵戎相见?”
骆冰淡淡道:“不是我想,只是你不问大家的心思,不为兄弟们着想,为了小小一个女人,竟然伤了大家的心。”
欧阳清这次没有答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
路长风虽然面色微笑,眼角一阵跳动,内心却是苦涩。
骆冰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与欧阳清刀锋一样的目光对了上去。
欧阳清身旁的人,都是退了开去。
此刻的欧阳清,已失去了平日的宽和仁厚,失去了引以为傲得理智,他握着手中那柄未出鞘的长剑,一步步走向骆冰。
骆冰就这么随便站着,若说欧阳清的目光凌厉如刀锋,那么骆冰的眼中,便藏着可以融化刀锋的星眸!
两人相距已不足一丈,欧阳清这才停下了脚步。
骆冰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凝重,沉声道:“你手中不是寻常的剑吧……”
欧阳清嘶声道:“自家兄弟相见,岂能用寻常的兵刃?”反手拔出长剑,登时寒光四溢,周围得人内力稍低的只得躲了开去!
骆冰眉毛微微一扬:“想不到飞鱼剑竟落在你手里。”话音未落,欧阳清一剑刺出,直指骆冰右肩!
欧阳清挺剑欲刺,骆冰负手而立。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欧阳清不把这一剑刺下去,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骆冰一直动都不动。
没有人敢问,每个人心中都泛起了阵阵寒意,所有人都缩到了院子角落。
即使在角落,每个人还是能感到那份惊天动地的杀气!
这两个人一直静悄悄的站着,每个人能听到,也只能自己心跳的声音,冷汗一滴滴沁出,打湿了衣衫,他们似乎比骆冰、欧阳清更加辛苦。
高手比武讲究分毫不差。
生死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但很可能,爆发的瞬间,也就是终止的刹那。
因为在这刹那间,这两人中势必要有一个人倒下去!永远的倒下去。
谁会倒下去?
欧阳清武功本就稍弱于骆冰,此刻手中又有飞鱼剑,他相信自己已经是天下无人可当。
骆冰,武当后起之秀,当年他师傅和铁摩勒尚有三百多招的交手,武当怎么会败。
里屋的小月此时却快步走了出来,隔在二人中间。
旁观绿林群雄大吃一惊,这不是当年的铁夫人吗?只是年龄太小气质不符,众人自又不信。
欧阳清目中诧异一闪而过,却又仗剑轻弹,轻声道:“小月,你让开,。”
骆冰也道:“小月让开,此等狂人需要教训!”
空见大师自是见过铁夫人,听那女子叫做小月,仔细辨认下,也看出了她尚未满双十之数,这才断了有关薛冰的念想。
欧阳清已无台可下,须发暨张,杀气凝结,自是不愿轻易松手。
骆冰也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也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小月见二人凝神聚气,本意是想欧阳清和路长风决一雌雄,绝无让骆冰参与进来之理,心中一急,道:“你们怎么才能助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难受吗。”
骆冰摇头道:“男人的事,哪里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不过是快意恩仇罢了。”
小月放软语气,叹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亦师亦友,何苦这样?”
欧阳清柔声道:“我愿意罢手,可也不知骆冰的意思,就算我们今日能收手,但为了路长风,为了大理寺,我们日后定有一战。”
骆冰看眼前这些面目狰狞的群雄,叹了口气,心中一软,道:“欧阳清,我从此不管大理寺之事,但你也不可与路长风为敌,不可动用任何手段伤害路长风,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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