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肃然:“我看的可都是名角啊!什么《春宫秘史》,现下还出了本新书,绘图画像那是极多,叫《女鬼艳史》,简直好的不得了。”
欧阳清越听眼睛越亮,越听越是心神荡漾,一张嘴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下,压低声道:“这本书我也看过,但是,好象不带图啊,而且每到故事关键处就有收笔,骆兄你有潇湘印刷的吗?听说他们不收笔!”
骆冰一拍胸脯:“当然有,我的可是河间大名书局的珍藏版,每三页绘完本一图,完全无收笔,包你看个开心,比你区区潇湘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欧阳清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口水几乎都要在流下来,拍手道:“太好了!。”骆冰满口答应:“没问题!我这儿还有《玉蒲泪史》,老弟你不妨一并拿走。”-
未及欧阳清眼睛迷成一条缝笑出声来,却见楚秋烟端着糕点,盈盈走入,笑问道:“你们聊什么呢?怎么会这么开心,死了这么多人你们不应该害怕才对嘛?”
欧阳清,骆冰大惊失色,赶紧敛起笑容,端坐如山,当真是气度渊凝,不声不响。
楚秋烟奇道:“你们俩做出这番正经模样干啥,刚才是不是在扯什么?”
两人心里有鬼,哪能搭话自是理也不理,骆冰反应最快,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肃然道:“我们在商量军国大事。”
楚秋烟笑得花枝乱颤,拿着漏酒的漏子在他头上轻轻一拍:“还军国大事,看你那贼样就知道在说谎,你们两江湖草包谈军国大事?”
低头看去,却见桌脚下叠着本书,不由问道:“你们谁把书放这里了?”
两人相顾茫然,齐说:“不知道。”
骆冰猜道:“多半是之前在这里的客人嫌桌子不平,将书垫在下面,却忘了带走。”楚秋烟点点头,将书抽出,封面上却未见书名,不禁道:“这书好怪,居然没有书名。”
说着随手翻开,在某页上读道:“一个是初恣意的小生,一个是乍鱼水的姑娘,你望我的恩波,我望你的颜色。两下里何等绸缪!真个如鱼似水,一夜受用。”心中不解,又翻数页,读道:“看官们须知,西边的望京人并不吃素,吃肉却是极多,那物事最是长大粗壮,一玉婧自是都放不下……”
楚秋烟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骆冰与欧阳清却都已是骇然失色,对望一眼,齐声惊叫道:“《女鬼艳史》?”
楚秋烟一愣,问道:“你们看过这书?怎的写的如此难解?什么玩意?”
说话间,忽听得外面一阵鞭炮声响,紧接着锣鼓喧天,唢呐齐鸣,似乎有人结亲,又好像有人在荣归故里,顿时喧闹嘈杂起来,人声鼎沸。
夹杂着男人的起哄,喝彩,更有女人的娇笑声。
这时传来一名中年女子的叫声:“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随着这声音,外头纷纷扰扰的人声也渐渐止息,接着便听到那女人响亮的声音:“今天咱们情缘阁开业大吉,感谢大家的捧场!”听到情缘阁骆冰心里自是惊喜不已,听那女的嗲声嗲气,想来此人便是情缘阁的老鸨了。
只听那女子说来说去,尽都是些江湖上的客套话,什么“感谢捧场”,什么“希望支持”,什么“恭喜发财”,什么“今日半价”,楚秋烟虽大觉无聊,可不过片刻,本在楚秋烟这里喝酒的男客,竟全都出了门去。
骆冰与欧阳清有心一观,但碍于楚秋烟的面子,不便离去,只得站在门口,向外观望。-
楚秋烟心中也甚好奇,随着两人去了门口,眼见外头人山人海,自家酒馆却空无一人,不由叹道:“唉,对面那家大妓院一开,我这可没生意了。”-
恰巧对面老鸨在此刻话语一顿,外头鸦雀无声,楚秋烟清脆的声音便传了出去,这番再平常不过的抱怨自然变了味,立时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鸨走江湖肯定是老手加好手,便接口道:“我说这位姑娘啊,干这行,生意好不好一看脸蛋,二看身材,你自家条件不好,可别埋怨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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