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冷笑一声,踏前一步,五指成爪,“鹤嘴式”伸手抓向小月面孔。
欧阳清虽对小月一张丑脸极没好感,但也生怕堕了大理寺的威风毕竟骆冰是刑部千牛统领,还待要阻止骆冰,路长风冲他使个眼色:“他或许有他的道理。”
只听得“嘶”一声轻响,骆冰手中已多了副面具,小月则露出了张容光焕发、明艳无俦的青春靓丽脸庞来。
骆冰瞧着那女子容貌,胸口如遭重击,脸色陡变惨白,连退数步。张嘴大叫道:“你难道是薛可馨?”这是铁夫人未嫁之前的名字。
小月此时却像变了个人,蛾眉淡扫,不施脂粉,更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只不过眉宇间总像是带着三分忧郁,脸色也苍白得不太正常,竟像是在生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欧阳清、路长风两人也是面露惊色。
路长风道:“铁夫人,……?”路长风少年时也曾跟随师父见过铁摩勒一面。
欧阳清心中暗道:“想不到铁夫人居然扮成这样一番丑样,嗯,置身妓院,扮丑是保全清白的最好办法。”
小月被三人盯了许久,终于低声道:“三位只怕认错人了,小女子不是什么薛姑娘、铁夫人,小女子只是小姐的侍女,只因小女子有病,方戴的面具,小女子就叫做小月。”
三人一愣,骆冰蓦地大叫一声:“你不是她!”
路长风也反应过来,淡淡道:“确实,小月姑娘只怕今年还没有三十吧……铁夫人若活着该有五十岁了”
三人盯着小月,见她皮肤细嫩,洁白如丝,不过双十年华,心中恍然:世上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人!也对,当年天山大战,铁摩勒夫妇一同丧生拓跋玲珑之手,铁夫人怎可能还活在人世?就算还在人世,也不会如此年少。
想到此节,三人都是面面相觑。
路长风最先道:“不过长相相似,也难怪我们多疑,还请姑娘原谅则个。既不是薛姑娘也非铁夫人,也不必如此犹犹豫豫,我们把她们送回船上人家,也算了结此事。”说罢,示意骆冰把人皮面具还给小月。
回头拿了一个捕快的皂衣给了小月蒙面,这人皮面具也极是珍贵,戴上非要热水温润,此时是戴不上了。
欧阳清虽未见过铁摩勒夫妇,大理寺画像却是有的,江湖传闻更是听过许多,这时心中却在想:“这小月难道真的和铁夫人长得像极了?若论姿色较之胡蜜姬域外风情或许还逊了一筹,但那一份清纯幽冷的气质,却是无二人选,这姑娘我心里很是欢喜!”
心中算盘拨拉的哗哗作响,一个人低头正兀自盘算,路长风见他神思不属,魂不守舍,心道:“骆冰魂不守舍倒还罢了,怎么欧阳清也一副丢了魂魄的模样?”
心里所想,嘴上不由问道:“欧阳老弟,你想什么呢,怎会如此魂魄在外?”
欧阳清猛地回过神来,嘴里支吾道:“嗯……嗯,这个,我在想,黑衣人虽然不在山洞里,但他的同伙还在里面,或许有事外出,不久便要回来,咱们不如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
一旁骆冰却吓了一跳,自己师叔要是此时回来,那定是瓮中捉鳖,绝无可能抵得过咱们三人之理,忙道:“绝无可能,以黑衣人之智,断无继续居住之理,必然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哪会回来送死?等在这里,不过徒劳。”
骆冰心里深怕把楚秋雨给碰到了,那就大大的难堪,楚秋雨武功虽是惊人,要说随手放倒路长风和欧阳清,自己却也不信。
路长风奇道,欧阳老弟这次怎得睿智无比,却是正当如此,该防则防。
当下大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守上几个时辰,又有何妨?若是黑衣人当真去而复返,咱们却先离去了,岂不留下老大遗憾?”
一众衙役捕快都点头称是,各个打点完毕,吃饱喝足,抖擞精神。
骆冰见众意难违,不好多说,心中暗骂:“欧阳清这混蛋,出什么鬼主意,楚秋雨要是回来岂不害了他!妈的,早晚要整治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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