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风的霓裳剑法却已施展开来,剑势凝重,剑尖犹如托着重物一般,真如那村姑拿着针线东一纳、西一纳。
路长风用剑也像他的人一样,厚重而稳实,剑招先发,剑意却是后发而先至。
欧阳清已经不是第一次叹气了,看着别人的武功他总是叹气,这次他实在不想叹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无气可叹。
见到路长风真实的武功水平他觉得自己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可能练好了。他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骆冰笑了笑道:“踩盘子”踩了这么久,都没看透路朴射的家底。“
踩盘子就是看货色、望风水。据说黑道上的高手,只要看看轮后扬起的尘土,就能看得出车上载的是什么货?这批货有多少油水?
只见路长风剑尖突然急划,锐风响起,急点曹永民左右“肩井穴”,出手就是一招两式,招数先至,内劲后发,余力犹存,这才是名家子弟的风范。
也正是红线女“霓裳剑法“的真传。
风从囚室的窗外吹过,寒意却从曹永民的心底升起。
他用的也是剑,剑法不仅得到高人真传,甚至几乎已找不到对手。
他当然很懂剑,不仅懂自己的也懂对方的。
银光闪动,闪花了曹永民的眼睛。奇丽的招式,几乎封死了他的出手。剑势越放越小,曹永民觉得自己闪转腾挪的地方也越来越小。
“唰“的一声,曹永民的乌纱冠帽已被削了下来,露出了满头灰发。见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须发虽已花白,眉梢眼角也有了些皱纹,但依稀犹可想见当年之风采,只不过中年以后已发福了。
隔壁牢室凄凉惨厉的呼声,本来曹永民听的兴奋异常,现在却听得心都冷透。
曹永民一个后退,踉踉跄跄的摔在了地上。
骆冰和欧阳清慌忙上前拦住了路长风,曹永民贵为内务总管官居二品,论权力远在大理寺之上,不是谁说能杀久能杀的。
路长风手持长剑,斜指曹永民,旁边躺着不少内务府的护卫。
路长风冷眼看着曹永民,森然道:“大理衙役是不是关在此,那两位姑娘又在何处?”
曹永民贵为二品,走到哪里都是前拥后呼威风凛凛,做梦也不会去想死。
假如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就绝不会想死的,因为你的生命已有了价值,你就会觉得它可贵可爱。
曹永民口中三十二只大牙捉对厮杀,只听得牙齿碰撞的“格格”声,几乎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请的江……江湖朋友把……把她们带……带……带走了,说……说……说……说……说与什么武林……武林有关,我……我真的不知道,……”
路长风冷然道:“她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曹永民应道:“洛阳东湖”
路长风将地牢环视一周,注视着曹永民,没有什么能形容此时路长风的目光,也没有人能形容那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如果目光能杀人曹永民怕是死了千遍了。
然后冷冷的道:“若是大理寺人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用你的脑袋来盛酒。”
语声虽低,从路长风那略显扭曲的脸上却带着浓浓杀意,莫说曹永民,便是骆冰、欧阳清听了,心里也是打了个寒颤。
路长风身形一转,大踏步出地牢去了。
骆冰见路长风不想说话,便走向曹永民道:“曹总管,带走胡蜜姬和小月的都是些什么人?”
曹永民适才被路长风吓破了胆,此刻心绪渐缓,稍稍恢复点身份,道:“是江湖上的朋友,还有几位丐帮五袋弟子。”
骆冰听他说的都是江湖中二、三流的人物,只是丐帮如何有人参与此事大是忧心,骆冰本丐帮出身,对丐帮当然有一份挂念。
看看曹永民灰发苍苍,也是感慨万分又道:“那我们大理寺的这些兄弟,您能高抬贵手吗?”
这话虽然说的是客气,其实算是给曹永民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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