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少女像是习惯了旁人的白眼,却也并不在意,将盘中糕点置于三人面前。欧阳清心中烦恶:“怎地找了个如此丑怪的侍女?见了她的样貌,又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只见那少女将糕点放于骆冰面前时,骆冰抬了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骆冰眉尖一颤,蓦地大呼一声:“你……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说着双手急探,扣向那少女两腕。
这下变起仓促,路长风、欧阳清都是始料未及,那少女更是只觉一阵剧痛,未及反应,双手便都已被握住。
骆冰双手握得极紧,那少女疼痛难耐,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渗出。骆冰却似浑然不觉,脸色惨然,眼角微微抽搐,两眼失神,只是盯着少女双目,嘶声道:“你……你怎么沦落至此?”语声竟有几分癫狂。
欧阳清忙道:“骆冰,别鲁莽,这是你旧识吗?”
骆冰不答,盯着那少女双目,半晌似是恍然,松开双手,淡定了几分,问道:“你没有易容吗?你叫什么名字?”
神态语调虽大为平复,手脚却有些颤抖,显是极为激动期许。
丑脸少女慌道:“我……我叫小月,我……我不认识你……”语声嘶哑急促,带着几分惶急,扭头便要逃开。
骆冰又问道:“你可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丑脸少女一边跑开,一边仓促应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话音甫落,已然揉着手腕,跑进了里间。
欧阳清、路长风见此情景,都是大奇,欧阳清忍不住问道:“骆兄你认识此女吗?”
骆冰已复常态,却似有些神不守舍,犹疑半晌,方笑道:“我少年时一玩伴,名曰钵盂,长相惨不忍睹,和那女子实在是难分高下,可谓是天上地下只此一对,我还道他们是兄妹姐弟,便有此一问。”
欧阳清狐疑道:“我分明听你说‘你怎变成这番模样’,莫非骆兄识得那女子?”
骆冰摇头道:“那是我猜的。”
欧阳清还欲再问,却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几位久等,小女子失礼了。”
那声音妩媚动听至极,直如乳燕娇啼,令人如沐春风。
欧阳清只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斤,不再追问,连忙扭头去看。
见一女子紫色轻衫粉色罗裙,盈盈走入,面上虽也带着面纱,却依旧明艳不可方物。
骆冰不由心中一动,忖道:“我出入风月场所无算,见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没有一个人有如此悦耳语声,如此完美体态,虽不见面容,已足以叫人心动。”
那女子走到三人面前,轻轻一笑:“小女子陪三位共喝一杯如何。”
撩开面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骆冰、欧阳清二人见她撩起面纱,心中本是大喜,倒要看看何方妙人。
孰料她面纱撩起只是露出樱桃小嘴,一饮而尽面纱便即垂下,不由大觉扫兴。
然而她那樱红丰满的双唇,那尖俏秀美的下颌,便足令任何男人销魂。
路长风却是个例外。
骆冰、欧阳清早已小腹下一股热流涌动,欲火大起。
路长风的目光却依旧冷淡,见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当下冲她淡淡的道:“你语声古怪,不是中原人士?”
那女子轻笑道:“小女子却是波斯人,但十二岁时在中原长大,我父亲原是胡商,给我取了个名字胡蜜姬。”
路长风瞥了她一眼,依旧淡淡道:“那你来中土多久了?为何来此摆弄风月?”
骆冰心中不爽:“路长风当真不解风情,见了如此佳人,不想着如何哄她上床,竟还追问这许多杂事,而且语气如此生硬,如同审讯一般,实在是煞风景。”
路长风还是淡淡的声音,我们已经来此,你还戴着面纱不算是怠慢客人嘛?
欧阳清此时总算心里开心了些,朴射还是好色的!
胡蜜姬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耳后青丝,轻声道:“三位若见了我的容貌,就永远也忘不了我了,我却最多只能爱上三位中的一人,这不是害了另外两位吗?”语气甚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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