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没好气道:“指点,他开那间医馆快十年了吧,武功也落下快十年了。”
“你见过他出手,他还是一样灵活。”
“的确见过,但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人啊还是要服老。”
周风干了碗酒接着道:“他真的教过你武功吗?”
姜超摸了摸鼻子道:“只算得上是讨教过一招半式,不过那是时候他还叫“鹰眼神刀”薛快青。”
周风上下仔细打量了下姜超道:“看不出来啊,你能让那老头对你倾囊相授。”
姜超笑了笑道:“那当时捕快只有我和项冲两人,项冲你知道的是个练金钟罩铁布衫硬气功的家伙,薛大夫他老人家也没法子教啊。”
周风笑道:“说道项冲,这次东边的部署可得扑了个空咯,明天小八一准得骂骂咧咧的回来。”
“哈哈哈”姜超七碗烈酒下肚笑声也变得豪迈起来,这狂笑声盖过了客栈中的吵闹声更盖过了一个轻微微的脚步声。
一个衣着朴素的白衣少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衣白人更白,手里拎着一坛酒,与姜超一起放声狂笑。笑的是那么豪迈,那么亲切,就像他一直站在这里,一直在与姜超聊天一般。
可你若是仔细一听,这豪迈中似带着凄凉,这亲切中竟透露着杀机!
周风没有狂笑,周风在仔细地听,他听到了凄凉更听到了杀机!周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像毒蛇一样缠在了刀柄上。
姜超呢?姜超还在笑,他是不是还没有发觉?
姜超仰头狂笑拿着碗的右手青筋暴起,而垂下的左手竟凭空多了一把长不过三寸的短刀!
笑声戛然而止,那白衣少年就像与姜超商量好了一般一同停止了笑声,并同时偏头直视着对方。沉默,紧接着便是死寂般的沉默,这沉默仅仅是他们三人的沉默,这三个人像是完全置之在吵闹的客栈外一般,同时这客栈中的声音也丝毫传不进他们的耳朵中。
周风双眼紧盯着少年的双手,手指修长有力,自己握刀的手攥的更紧了,他知道打破这沉默的不是嘴舌便是刀剑!
只见这少年轻轻后退一步,甩手就将酒坛子往空中一抛,双手抱拳施礼道:“想必二位就是诸君中所述的清河县“第二高手”姜超和清河县“追风神捕”周风了,久仰二位大名!”
话音刚落,礼数未尽,那酒坛子便落下来稳稳当当的立在桌沿。
姜超也抱拳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哈哈,英雄出少年啊,阁下刚才献酒这几招手法和准头也让我们这白混了十几年的江湖人汗颜啊!”
周风斜眼望着酒坛子未动,未语。周风是个很奇怪的人,即使那些平日寡言少语的人两碗酒下肚子话立马就会变得多起来,周风平日里话就不多,一旦喝了酒,话就更少了,唯有别人问,他才会答。
这少年扫了一眼周风道:“小生姓孙名义,昨日有幸客宿此店听尽二位的捉盗惩凶之事,令小生一腔热血沸腾亦久久不能入眠。”
孙义上前一步便坐下拿起酒坛道:“今日万幸相会,但求共饮一醉。”
说罢便自斟一大碗仰头喝了下去,再斟再喝,一会的功夫就一连干了七大碗酒。
周风这才抬头正视孙义面庞,这一看便吓了一跳,此人长得好生俊俏:柳叶似的眼,剑似的眉,像是精心打磨的高耸鼻梁下有着一张永远挂着微笑的嘴巴,几乎完美的五官镶嵌在他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
姜超接过酒坛边斟边道:“少年好酒量,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醉乎!”说罢也连干了三大碗。
周风也在喝,他只喝了一碗便站起来抱拳道:“周某人不胜酒力,不能如此伴君豪饮,还请孙郎勿要怪罪。”周风并非真的不甚酒力还是他需要保持清醒与谨慎,他总觉得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危险而又熟悉的气息。
孙义摆手道:“勿谈怪罪,今日你与我共饮一杯便是给足了我孙义情面,何来的怪罪,且诉昨日周大哥赤手擒大盗,独退四国使之英雄事迹吧!”
孙义似乎很期待侧着身子倾耳俯身看着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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