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艺术 (2-1)

教坊司占据了一整条胡同，主院大门正对热闹的官市大街，大门是一座七米高的门楼，甚是气派。

一身白色书生袍的赵长灵，随着人流步行在官市大街，不多时步入教坊司主院。

整个主院占地上千平米，中间是一座露天的琉璃瓦亭子，顶部四个翼角飞翘，亭子四周是低矮的绿植，石径小道穿插其中，亭中十多个身材婀娜的歌姬正在排练歌舞。

这一部分占据了教坊司主院面积的三分之一，此外是环绕在四周的阁楼。

此时夜色将暗，四周的阁楼渐渐亮起灯火，能看到一些老妇人在阁楼中打扫卫生，头戴毡帽的小厮端着美酒菜肴穿梭其中。

他们都在为入夜后迎客准备着。

赵长灵走过石径小道，站在亭中，一众歌姬见他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赵长灵点头回应后便看向四周阁楼，目光不敢在歌姬身上停留。

教坊司的歌姬皆是穿着薄纱，看多怕受不了。

表演歌舞的亭子能看清四周阁楼所有情况，视线极好。

虽然刚入夜，可按照以往情况，教坊司也已经来了不少客人，现在却是冷冷清清。

看来温柔乡的大洋马对自己这边生意影响很大......赵长灵不由皱起眉头。

李妈妈是教坊司老鸨，此刻沿着石径小道，快步向赵长灵走去。

她先前正在后厨安排工作，被手底下人告知赵长灵到来就赶了过来。

李妈妈是名四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披着一件粉色绸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对于她的情况赵长灵了解过一二，年轻时李妈妈也是教坊司的一名花魁，后来被一位官员赎身当了小妾，可惜好景不长，这名官员不久后踉跄入狱，李妈妈也被牵连重新回到教坊司。

如今李妈妈主业是帮赵长灵打理教坊司，但有时也会接一些兼职。

毕竟有人好这口！

“赵大人。”

李妈妈欠身行礼，声音忐忑。

她低着头不敢多言，平日里赵长灵是不来这的，估计是听说了最近生意奇差才过来查看，她没能把生意抢回来，恐遭到责备。

若是被责备几句生意能转好她也不介意，毕竟大人对院里的姐妹不错，明令禁止过看管她们的胥吏，不许为难教坊司女子。

这些女人大多是家破人亡的犯官女眷，在这不被欺负已经是极好的了，这多亏了赵大人。

且听说朝廷对官员的考评在即，官市生意教坊司站了大头，如今这种情况，这次考评过后赵大人情况估计不妙。

想到这李妈妈心中不禁愧疚起来，怪自己无能。

“情况我已经知道，一会你挑二十个身段好脸蛋俏的女孩，让她们跟老张去布庄，明天开始让这二十个姑娘站在大门外迎客。”

赵长灵见李妈妈一副不解表情，接着道：

“具体情况我已经知会老张了，你照他说的办就是。”

“......是，大人。”

李妈妈点点头，看来赵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让二十个女孩在门口迎客生意就会变好了吗？不见得。

赵长灵继续吩咐：

“我要改造这个亭子，人已经找好，明天就会有人过来动工，你到时候注意配合他们工作。”

“改造？改成什么样？”

好好的为什么要改？.....李妈妈忍不住开口。

“这个你不必多问，我自有妙用。”

赵长灵目光如炬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十多位身穿白色薄纱的歌姬，目光从她们婀娜身段上掠过。

停留在一位瓜子脸女孩身上，这女孩秋水明眸，瓜子脸透露着一股妖娆气质。

最重要的是她足足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火爆，最出彩是那双玉腿，修长圆润，且是一位D级战士。

“你跟我来。”

赵长灵领着女孩来到亭边柱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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