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废墟的西南角,金花很多没搞清楚情况的族人看着宛如石雕般的金花,想问又不敢问,最后还是辈分最大的金花大伯开口:“金、金花……咱现在,怎么整?”
金花说:“杀贼,报仇。”
看着她笔直的身姿和听着笃定的口吻,大伯愣了愣,这孩子都经历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已经找不到半点十六七岁丫头的影子,倒是像极了她那誓死不肯低头的父亲。
但凡是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犹豫,族人们就地取材,把那些他们白日搬弄过的器材一一挑拣,直至选出最趁手的杀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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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看着那些蠢材们终于发现活路开始朝她而来的时候,反而是露出了猫戏弄老鼠般狡黠的表情,她本想抽出身后淬了见血封喉树树汁毒箭,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可惜。
杜蘅略微摇摇头,将方才觉得无聊时打起结来的一条金钱白花蛇掐住七寸,反手一甩就朝着一个奔命而来的匪徒脸上甩去。
那蛇蛇也没让她失望,张着血盆大口朝那人的脸上咬去。那人惊慌失措只顾揪脸上的毒蛇,却因为摔断脖子而直接先于蛇毒发作而死。
杜蘅拊掌微笑,云南的蛇冬天也如此活泛,好玩。
她的这般疯狂模样,直接骇住了还剩下的几个人,他们生生止住了朝她而来的步伐。毕竟现在所呆的环境里危险是已知的,去到那边,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杜蘅看着这实在是称不上美观自己一手造就的画面,心底隐隐升起一种快意。
她看得见在京城的高堂广厦下已经存在数百年的,和野蛮的原始森林中截然不同的文明生活,也承认它给国家强盛带来的不可磨灭之作用。
但是在复仇这种强烈情绪之驱使下所作出的种种行径,她还是更喜欢撕破“人”的外皮作出种种的兽类举动:她喜欢满目都是敌人的血红,耳边都是他们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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