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想的就多了些,看他们这架势,似乎并不知晓金矿在何处,像无头苍蝇一般瞎碰瞎撞;
可又委实不该,如果不知位置,那隆万宗那里的金子,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金花一言不发的就要往下爬,薛斐白嘟嘟囔囔的招呼杜蘅一起带她飞下去:“这么高的树,你得爬到猴年马月啊?还不如直接跳下去来得快……”
下去之后,杜蘅也没有松开金花的胳膊。
“公子,你放开我!我要去和那群畜生拼了!哪怕鱼死网破……”金花拼命的想挣脱杜蘅的钳制,说话的同时眼睛还在遍地逡巡能做武器用的东西。
杜蘅还是死人那般的波澜不惊,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此处是宝地,有如此多可以让人瞬间毙命的东西,你偏去和人以卵击石?”
杜蘅的话既冷酷又现实,偏偏还会给人以希望。
“公子,你、有办法?”
杜蘅点点头。金花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这座索桥是通往寨子里的吗?”
“嗯。”
那必然尽头就有人把守了,怪不得进林子的时候金花不敢带他们走这索桥;
而且另一头金花的族人们也被锁住,所以这才敢这么放心的把他们留在那,索桥上还无人值守。杜蘅微皱着眉头。
薛斐白有些不合时宜的发着花痴,有一说一,杜蘅这厮穿男装时是真俊啊!蹙眉的样子更是禁欲十足,却又愈发惹的人撩拨她。
“把这桥毁了!”“什么?!”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我们要把这群为祸山林,作恶多端的人,永远留在这山林中!”杜蘅坚定的说。
杜蘅说干就干:“金花,你说说这林中有何危险的猛禽猛兽与草木?”
“好的公子……”
听到金花简单的叙述后,杜蘅重重地点头:“我知晓了,薛斐白,咱们准备准备……”
***
金花阿妈擦了擦头上的汗,将准备好的八大碗一一摆放整齐。
成日的干重活让她孱弱的身子不堪重负,汗水流入眼眶刺的眼球生疼,可是她绝不能倒下,她的丈夫、儿子还在做苦工,一个女儿外出去搬救兵,另外一个还需要她的看护,绝不能……
她低声下气的去跟看守说想要洗把脸,看守看她谨小慎微的样子,唾了一口便放人;
可是她走的似乎又很慢,步履蹒跚,看守不满的朝着她的背影吆喝:“快点老东西!回来晚了定让你皮开肉绽!”
而后看她不住弯腰讨饶的样子就不禁哈哈大笑,薛斐白在一栋竹楼后听得牙根痒痒。
金花阿妈刚走到暗处,就被一个黑影捂住嘴拖了进去。
“唔,唔唔!”她惊恐的不住拍打薛斐白。
“嘘!——伯母别叫,我是金花的朋友,我是她派来救你们的!”薛斐白在她耳边放低了声音说。“你看!”说完,薛斐白就把金花给他做信物的那个纽丝银镯给她看。
看到之后,她的心情果然平复下来,轻轻地拍了拍薛斐白的手臂,打了个手势。薛斐白放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金花转过身来面对薛斐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我的金花她如何了?”
“伯母放心,她很好!我们就是跟随她而来帮助你们寨子的!”
“你们?”
“是啊,‘我们’,来了不少精锐的兵勇将士,各个都以一当百呢!”薛斐白硬着头皮说着大话,给金花阿妈增强信心。
金花阿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怯怯地后退了半步:“兵……当初来围我们寨子的人就穿着军服……”
薛斐白上前:“伯母别怕,那根本就不是兵,而是土匪!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必定让他们好看!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金花阿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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