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大恩人,请受我们泽渊县全体县民,一拜!”
砰!
县民们对着苏瀚集体跪拜,额头碰地发出的闷响,丝毫不输于先前铁鳞王撞击岸堤的震荡。
……
岸堤更远处,泽渊江畔旁的小路。
一个穿着官袍,骑着马匹的老者,正向着泽渊县的方向赶来。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忧愁,望着泽渊县的双眸闪烁着一抹悲凉与惶恐。
“你说,我该如何给百姓们解释?”
“王大人,这并非您的过错!”
牵着马匹的侍从,忽然露出一副怨毒的神色:“王朝不给我泽渊县拨款,是他们有眼无珠!大不了,今年的贡品我们不送铁鳞了!”
“唉,如此一来,只会再得罪一番王室,加重明年的赋税,百姓们更不好过!”
侍从闻言面色微变,沉默不语。
王大人也是唉声叹气,哪怕这次以“劫匪出没,百姓遇害,泽渊遭重”为由,依然没能申请下更多的拨款。
自打他来泽渊县任职,朝廷的赋税每年都在加重,而且王室还要求泽渊县每年都必须上贡特产铁鳞,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还只能泽渊县自行承担。
“悲哀,悲哀啊!”
王大人面色苦痛,这就是小城悲哀!
赋税,上贡,对朝廷的责任一个不落,可是一旦谈及拨款,基建,朝廷就对此置之不理。
朝廷的重心,终究还是放在那些繁荣发达的大洲大城,至于泽渊县这种偏远小城,只能自生自灭!
“我王汉林对不起泽渊百姓!当初雄心勃勃地前来任职,向百姓许下那么多诺言,可这么些年下来,有实现过一个的吗?”
县府收支不平衡多年,泽渊县里连个像样的武馆、医馆、书塾都没有!
“大人,别太伤心了!大人可是泽渊县的顶梁柱,民心所向,如果连大人都支撑不住,那泽渊县就是真的没救了!”
“是啊,你说的是,我不能垮!”
王汉林收拾好情绪,脸上挂起笑容:“走吧,一个月不在县城,也不知道泽渊县怎么样了。”
刚说完,侍从便带着王汉林穿过树林,来到岸堤前,集体跪地磕拜苏瀚的县民,映入二人眼底。
王汉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我不在的一个月,泽渊县到底发生了什么?
集体跪拜一个陌生人,泽渊县这是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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