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甚至还冒着热气,这让崔星河肚子咕咕作响。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崔星河烤着火,说道。
口腔之中的唾液疯狂分泌,已经忍不住了。
杨临站在门外,摇着头没有说话。
崔星河目光当中的光芒渐渐消失,恐惧随即疯狂蔓延。
“这,这,这是断头饭?!”崔星河一下子被吓的趴在了地上。
整个人就像是烂泥一样,瑟瑟发抖。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没有人能面对死亡而坦然处之。
“为何?这是为何?我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我之前有过那么多的功劳,罪不至此啊!”崔星河踉跄的来到了牢房门口,疯狂的拍打着牢房,大声呼喊。
“朝廷律令,铁证如山,你又如何能活?!”杨临回道。
崔星河只觉得自己落进了冰窟,从头到尾,拔凉拔凉。
牢房中的火炉,此时也失去了威力,抵不住那刺骨的冷意。
饥饿已久的崔星河,即使在闻到那香味缭绕的饭菜时,也毫无反应。
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地上,面朝皇宫方向。
“陛下,陛下啊,您还记得我当初在奴儿干都司的日子吗?我去奴儿干都司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野女真之外,没有什么百姓。
是我带着那里的军民,将这些野女真从深山中牵出来,然后让他们耕种,安家。我在那里受尽折磨,受尽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就因为这么一点事,便让我去死?”
崔星河失了神,声音哽咽的哭诉着。
回想着之前的一桩桩,一幕幕,心头更是悲愤交织。
但他根本没有反思自己,而是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算在了孙传庭和卢象升的身上。
“孙传庭,卢象升,这都是你们的错,这都是你们的错,若不是你们,我何至于此,我何至于此啊!
!”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
崔星河放声大叫,语气中满是不服。
他疯狂的摇晃着大牢,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只可惜,站在外面的杨临无动于衷。
“这一切,都是你找的,怨不了别人!”杨临叹道。
说实话,他确实同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没有人能帮他。
杨临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大牢中只剩下崔星河一个人,在黑暗中惨叫着。
……
金陵城外,杨临起了一个大早,带着麾下随从,来到了这里。
一个高台早已经搭建起来,卫兵开始入场。
崔星河的死刑日期,已经到了。
这件帝国第一起贪腐桉,孙杰要当成典型来判。
除了必要的审讯之外,其余环节,全部公示,即便是行刑,也要公示,用于震慑人心。
布置完所有的事情后,杨临坐上了去天牢的汽车。
汽车行驶在平整而又宽阔的水泥路上,稳健而又平顺。
杨临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天牢之中,缩在角落中的稻草堆里,一脸恐惧的看着中间那些丰盛的饭菜。
从审判之后到现在,崔星河每天都有丰盛的食物。
但无一例外,他几乎不怎么吃。
已经饿的瘦脱了相,身上的新衣也要被扔到了旁边,手里死死的捏着角落的稻草,惶恐至极。
阵阵脚步声响起,杨临来到了牢房外。
这脚步声如同巨锤一样,敲打在崔星河的心口上。
“崔星河,该上路了!”杨临说道。
缩在稻草堆中的崔星河不为所动,不断的往后顾涌着身子。
“不不不,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崔星河惊慌大喊。
人在面对死亡时有大恐怖,崔星河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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