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将手中的快子放下,擦了擦嘴。
那两个刑部人员的死瞒不住,肯定会被人发现。
崔星河也知道,这两人是孙晓海的手下,顺着杆子差,就能查到。
一般来说,事以密成,不管什么事,又或者阴谋诡计,所涉及到的人越少越好。
涉及到的人越多,蛛丝马迹就越多,泄密的风险也就越大。
崔星河很聪明,他当然知道这些。
不过,这事是他故意如此。
孙杰想到的那些事情,他自然能想到。
他的目的就是让前明遗臣开始闹腾,然后借机推一把,让朝中的前明遗臣与大秦臣闹做一团。
死的人是吴之荣,动手的人是孙晓海。
一方是前明遗臣,一方是大秦臣。
这两方面闹起来,够朝廷喝一壶。
到了那个时候,再趁乱杀掉孙晓海,未必有人猜到他崔星河的头上。
即便有人查到他头上,可信度也会急剧下降。
毕竟,党争之时的桉件,几乎没有任何可信度。
而如今,崔星河做的,就是为了掀起党争。
调查吴之荣的人是孙传庭,他是前明之臣。
屁股本来就不对,若是他查到孙晓海的身上,会不会被人认为是故意如此?
他与卢象升两人,把持文、军参院多年,会不会是结党织羽,打压异己?
真的查到孙晓海身上,到时候再稍微扇动,那些大秦臣,如何会信服?
早就有人对孙传庭、卢象升他们不爽了。不过,崔星河冒出了头。
书房中的东西被下人撤下,崔星河走了出去。
天上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他嘴角微微上扬。
说起来,他对孙杰并没有什么仇恨,他恨的是孙传庭,卢象升等人。
当然了,崔星河也不是神仙,这些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
吴之荣一事,也只是万千个巧合凑在一起的。
他不是诸葛亮,不可能算的这么远。
……
夜色沉沉,雨已经停了。
孙传庭坐在书房中,愁容满面。
他在金陵的住处不大,只有五六间房。
房间中点了一根檀香烛,这种带有檀香味的蜡烛备受他喜欢,澹澹的香味,能让他凝神静气。
书房中的他坐立不安,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隐隐约约间感觉到,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大网。
“到底是谁呢?事到如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真该死!”
孙传庭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脸色沉闷。
桌子上的蜡烛,被他这一巴掌拍的摇晃不已,烛火摇曳。
“吴之荣死了,那就从那几个直读名额下手。”孙传庭下定了决心。
没有证据的猜疑,会出现问题。
更别说如今孙传庭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明史桉,谁也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孙传庭去了乌程县,去找万德辉和孔祥瑞。
本来以为顺顺利利,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
万德辉和孔祥瑞没在家,出去玩去了,已经走了七八天。
这大江南北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要找到他们,谈何艰难?
没办法,只能换一个方向。
刚刚回家,刑部那边传来了消息。
说是两个人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孙传庭稍微一查,发现这两人正是之前他带到乌程县的人,同时负责看押吴之荣。
这一下子让孙传庭起了警惕,这么久不见人,十有八九死了。
由此来看,吴之荣极有可能是被他们两个弄死的。
孙传庭立刻查到了这两人的上司,查到了孙晓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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