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钢铁外表,暗沉的机理,在寒风的呼号之下,更显神秘。
前面那两个巨大的车灯,就像是勐兽的眼睛。
伴随着发动机低沉的鸣叫,越发像一个沉匿在黑夜中的勐兽。
吴有性的腿打着哆嗦,被眼前的汽车震惊的心中发慌。
这些士兵压根不想解释这个问题,他们从车上拿下一个装有消毒水的手动喷雾器,二话不说,对着他们就喷。
这股刺鼻的味道,让他们很难适应。
那些随从们倒是想反抗,可旁边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
一番折磨,他们坐上了汽车。
在阵阵发动机的咆孝声中,汽车朝着北平府而去。
坐在驾驶室后面那狭小空间当中的吴有性,一动都不敢动,眼睛瞪得老大,身体也忍不住的哆嗦。
他的儿子以及他的那些随从,全部都挤在一个地方。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驾驶室当中的这些士兵,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就像是荒坟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汽车开始减速。
他们,也被士兵带下了车。
天色已晚,再加上又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于是这些士兵便将他们扔进了北平府的牢房中。
防止他们冻死,顺便给他们扔了一个炉子和几床被褥。
吴有性蹲在牢房当中,摆弄着那个炉子。
脑海当中还是刚才汽车的场景,双手还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炉子刚刚升起,牢房尚未暖和,几个士兵,拱卫着张润德来到了牢房外。
“大人,就是这几个,他们说他们是郎中,还是从苏州府那边过来,专门为了这次北平的疫病。
此事太过荒谬,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所以,就想让大人过来看看,他是不是郎中。”一个士兵说道。
吴有性这几人全部都从苏州府那边过来,一时之间很难调查他们的身份,所以也只能先从他们是郎中这个点入手。
张润德站在牢房门口,看向里面的吴有性。
问道:“你说你是从苏州府那边过来的郎中,那我考你几个问题!”
吴有性站了起来,一脸自信的道:“先生但问无妨!”
“大黄的功效如何?在诊治病人时,应该注意什么问题?”张润德开口询问。
想要搞清楚吴有性到底是不是郎中也非常简单,只需要问他们几个和药材有关的问题。
药材的种类那么多,每一味药材都有着不同的功效,想要在这上面造假,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问题根本难不住吴有性,他一脸自然一脸自信,将这个问题完美的回答了出来。
张润德又接连询问了好几个问题,全部都被吴有性完美的解答。
最终,张润德也不得不相信吴有性是郎中。
在这个过程中,吴有性也将自己的来意和来历全部解释了出来。
刚开始,张润德还不太相信。
因为他不相信世界上会真有这样的人,可随着谈论的深入,也慢慢的有些相信。
不过,这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张润德也连夜将这个消息禀报了回来。
毕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所以孙杰也只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事。
刚刚吃过早饭来到御书房,尚未开始处理这一天的政务,孙传庭便拿着昨天晚上张润德发回来的消息,来到了御书房中。
孙杰看着孙传庭刚刚呈上来的奏折,眼睛突然一亮。
“吴有性?苏州府吴县人士!”
这个人在明末的历史上,可能不如孙传庭卢象升他们那么有名,但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为开创“瘟疫学派”的郎中,孙杰自然知道。
“陛下,这人来历成谜,虽然他说他是苏州府那边的郎中,但此事也太过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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