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炮,怎么能打这么远?这炮,怎么能打这么远?”
哆哆嗦嗦的看着城头,脸上满是惊骇。
一个更恐怖的想法,从脑海深处涌现。
“也就是说,潼关这边,孙贼的火炮一直都能打这么远。
既然一直都能打这么远,为什还要等到现在?这里面有阴谋!”
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目光穿越黄河,来到东岸。
“难道......”
一个大胆且恐怖的念头,根深在脑海中。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三桂疯狂的摇着脑袋,不愿意相信。
天上的太阳升高几分,将大地彻底照亮。
这个万物之母,可不会同情地上的搏杀。
“对准军营,开炮,大人令,不计其数的轰炸!”
城头上的赵大顶将手中的腰刀高高的举起,指着前面的明军军营,大声喊道。
“嘭!”
一个煤气罐大炮冲天而起,那笨重的身体在半空中看起来很慢,但呼吸之间,就落在了一处营帐中。
营帐中的士兵正聚在一起耍钱。
一张低矮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破碗和木头现雕的骰子。
十几个衣甲整齐的士兵聚在桌子前,嘴里喊着“大大大,小小小”之类的话。
这些士兵便是军头们的家丁。
能住在营帐中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军头的嫡系。
杂牌兵和裹挟而来的百姓哪里会有营帐,晚上睡觉时能有一把稻草都算不错了。
本就打满补丁的营帐实在拦不住这颗巨大的炮弹。
一个硕大的蓝色罐装物体,准确无误的穿过顶棚,砸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他们还没有什么反应,炮弹接触的一瞬间,便爆裂开来。
“轰!”
火焰升腾,这个营帐硬生生的直接从地上被抹除,里面的人在消失前一刻,还沉浸在耍钱带来的短暂愉悦当中。
明军们的营地驻扎很有特点,以主将为中心,按照士兵嫡系程度逐渐散开。
最中间的位置,往往是连片的营帐。
这无异于直接向城头上的炮兵说,我们这些人就在这里。
炮兵们对那些连片的营帐挨个点名。
隆隆炮响和火光,让明军彻底的乱了。
仅仅一轮,就有很多士兵绷不住,撒腿就往回跑。
指望一群乌合之众顶着炮火进攻,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最惨的还是左良玉。
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从他起兵以来,死在他手中的百姓,都快要和建奴比肩。
崇祯十五年,他的恩师侯恂被崇祯以兵部侍郎的身份,总督保定等七镇兵马,节制左良玉之兵。
当时,左良玉已经做大,不受崇祯控制。
只有这个侯恂,还能控制他。
侯恂也是个狠人,以各种借口,向崇祯索要军饷。
崇祯被逼无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死磨硬凑出五十万两白银,作为军饷,以解左良玉无饷之急。
只可惜是水花镜月,被各部侵占侵吞。
后来,左良玉和李自成大战于朱仙镇,大败而归,怕崇祯问责,纵兵劫掠于武昌。
夺漕粮、掠人口,将一大重镇硬生生烧成了白地。
一路败退一路抢,硬是被他拉出了“二十万”大军。
后来因为和南明朝廷分赃不均,以“清君侧”之名造反,征讨马士英。
临走之前,纵兵烧毁、劫掠作为老巢的九江城。
九江城自此化为白地,尸骨借天,孤魂野鬼萦野。
此人对百姓之狠辣,世所罕见。
也是因为他的内斗,以至于建奴趁机南下。
左良玉和南明的灭亡,有着直接的原因。
屡屡罪行,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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