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眼前杂乱无章,仿佛昨夜翻云覆雨一般。
急忙掀起铺盖,往下面看去。
上身已经光了,下面除了一个裤衩子之外,再无其他。
“不会吧,这么狂野?为啥我啥都记不起来?”
孙杰坐在床头,拼尽全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只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至于吧,这也太狂野了?我被逆推了?”
孙杰脸上有一丝慌乱。
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铺盖上还有一个皱巴巴的红色肚兜,就那样躺在铺盖上。
“这尼玛算什么事?”孙杰骂了一声,利索的穿衣。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套在身上,有些心虚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随从。
“咳咳!”
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孙杰问道:“昨天晚上,可听到什么动静吗?”
“不曾听到!”
几个随从异口同声的说道。
但诡异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果真?”孙杰问道。
“果真!”随从回道。
得,这种事,问也问不出来。
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孙杰叹道:“喝酒误事啊,得,爱咋咋地吧,该负责就负责,总不能吃干抹净了走人,那不是我的风范!”
想到这里,壮了壮胆,便往外面走去。
那几个随从跟在孙杰身后,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暖房中,孙初文静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紫砂壶,时不时的对嘴喝着。
他的老婆梁翠兰坐在旁边的炕上,纳着鞋垫。
梁翠兰看向孙初文,问道:“你说,咱们女儿要是嫁过去,他能好好对待吗?
他可不是一般人啊,有本事有能力,我心里担心的紧!”
“怕什么?我和他交往不浅,认识许久,他的行事风范我非常了解,不是那般性情薄凉之人。
表面上看,他的那些货物,要价不低,但你要想,要价虽然不低,咱们依旧能赚到很多钱。
今年,秦商哪家不是盆满钵满?要是换了其他人,只会漫天要价。毕竟只能他供货,何必选择咱们秦商一家?
别的不说,光说晋商,他们的实力比咱们还要大吧?要是换了他人,肯定不会只选择咱们一家。
可是,从开始到现在,还真没选过其他商帮,一直是咱们秦商。他当初说过,只会交给咱们来办。
如此看来,此人重承诺,自然不会亏待闺女!”
孙初文人老成精,将孙杰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孙杰来到屋外,看着门帘,深吸了一口气。
“老孙啊老孙,我只想和你好好做生意,你竟然想当我丈人爸,你可真行啊!”
暗道一声,掀起了门帘。
目不斜视,走到了孙初文旁边,坐下。
孙初文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身子往孙杰那边侧了侧,笑眯眯的问道:“昨夜,睡的可安稳?!昨夜,春宵苦短否?!”
“昨夜醉酒,倒是忘了!”孙杰有些尴尬的回道。
孙初文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笑道:“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正所谓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有道是,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
不愧是孙丕扬的孙子,诗词谚语随口就来,句句不离昨夜之事。
“此事,我自会负责。不过,有一点我不敢苟同!”孙杰更了正神色,看向孙初文。
“哦?!什么事啊?!”孙初文笑问道。
孙杰压低声音,往旁边凑了凑,说道:“你这不是把你闺女往火堆里推吗?你就不尊重你闺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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