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顿感身形一滞,仿佛泄气了似的,体内的意念和气血莫名削弱了大半。
面对汹汹而至的剑锋之气,呼延竟难以将长柄刀砍下去!
“不好!”驼方脸色一变,意识到呼延凶多吉少,立刻要召唤自己的本命兽去救下呼延的性命。
然而太斗剑在半空中忽然剑锋一偏,从呼延的脸颊边掠过去,又穿梭过人群的上方,径直射中了那座供奉巫神的巫圣庙!
轰隆巨响!
巫圣庙的一面墙壁应声崩毁。
紧接着,整座巫圣庙都垮了!
呼延的身体僵硬住了,顾不上自己脸颊被划破的生疼,木讷的缓缓转过身,只看到巫圣庙已经化作了废墟。
只剩下一尊巫神的石凋像屹立着。
但那一把太斗剑却仍未有收势的迹象,携着磅礴的气劲,狠狠扎在了石凋像的身上!
“你、你……”呼延指着余闲,和所有巫人一起面露惊恐状。
“不好意思,学艺不精,射歪了。”余闲歉然一笑。
“你居然敢毁坏巫圣庙,你、你疯了!你要遭报应的!”有一个巫人惊怒大叫。
“说了,不小心,真不是有意的。”
余闲一脸诚恳的道:“郡主,回头麻烦你赶紧找一些工匠,给重新修复一下这座巫圣庙,费用都算我的。”
“你毁了巫圣庙,一句不小心就想算了?!”呼延脸色铁青。
“那不然呢,难道你们准备杀了我问罪吗?”余闲一挑眉头,理直气壮的道:“我可是大景威远侯的嫡子,当今圣上特封的朝廷命官,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漏了一个身份,他还是你们牧郡主的未婚夫,北凉侯的未来女婿,你们确定要这么做?”秦泽也在扇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
牧歌的俏脸露出两坨红晕,却没有辩解否认。
而且,她很清楚余闲是在故意炮制这些巫人!
余闲会失手打歪?
拉倒吧!
他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借着单挑的机会,把巫圣庙给毁了!
巫圣庙,是天巫族的信仰之地,类似佛庙道观,毁了巫圣庙,对于天巫族的心灵冲击是巨大的!
这等于公然打了所有天巫族的脸!
当然,余闲只会咬定自己是失手打了他们的脸,真心不是故意的。
要换做普通人,巫人们肯定会不管不顾的把人砍成肉泥。
但余闲身份特殊,修为又这么霸道,巫人有这心也没这胆。
果不其然,面对一脸无辜的余闲,巫人们咬牙切齿了半天,都气得说不出话了,却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不要生气了哈,大不了我再按照中原礼节,重修巫圣庙之后,再摆几桌酒,给你们的巫神多烧几个红包,想必巫神在天之灵,也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余闲的认错态度格外良好。
呼延揣着颤抖的心,动着颤抖的手,指了指余闲,却憋不出半个字。
巫圣庙被毁,带来的耻辱,远比他刚刚被缚的衰样更大了百倍不止!
简而言之,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唉,看来你们正在气头上,我留在这也碍眼,就先行告辞了。”
余闲一扬手,太斗剑就从巫神石凋像上拔了出来,飞回到了余闲的手中。
彼时,肩头上的帝江鸟却飞翔而起,飞到巫神石凋像的上方盘旋了一圈,然后拉下了一坨鸟屎,恰巧落在了巫神石凋像的头顶上。
一瞬间,巫人们再度鸦雀无声,也好似僵硬成了石凋像。
“傻瓜!傻瓜!”
帝江鸟还不忘对着巫神石凋像口吐了一下芬芳,接着慢悠悠的飞回到了余闲的肩头上,又亲昵的蹭了蹭余闲的下巴。
余闲用指头轻轻揉了揉帝江鸟的头顶羽毛,默念道:“你也很恨这个巫神吧。”
鉴于青云曾在上一世救过饲养过帝江鸟,帝江鸟和余闲一样,有憎恨巫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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