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吠,别人好心给我们腾地方,怎么能恶语伤人呢,这岂是君子之道。”娘娘腔推了一下同伴的胳膊。
被叫作西吠的大汉撇撇嘴:“老子本来就不是君子,你学你的儒家,别给老子扣帽子。”
说完,大汉还走到了火炉边,道:“几位,麻烦腾个位置哈。”
见状,伍松已经握紧了刀鞘,目光肃杀的盯着这个大汉。
大汉不理不睬,继续往里面走。
伍松正要上前阻拦,余闲递给一个眼神。
伍松似乎会意了,这才克制住情绪,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腾出位置给大汉坐下来。
“抱歉,我这伙伴一向如此,脾气急躁粗野了一些,说话时而莽撞,但绝不是坏人。”娘娘腔书生拱手作揖。
“我听闻北方,燕幽以及北凉等地,大多人都是这样的习性,理解。”余闲轻轻一笑:“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来,一起烤烤火取取暖吧。”
余闲还主动让小儿又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旁边。
“谢了。”
娘娘腔书生也施施然的落座。
那个红衣女子坐在旁边,先煞有介事的瞥了眼余闲,接着,目光又开始在牧歌和宁云心两人的身上打转。
从进门到落座,她都一言不发,却时刻在观察着。
“唉,这场雪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呢。”娘娘腔书生叹道。
“耽误了一堆事,我当初就跟你俩说了,这事情要赶早,拖拖拉拉到现在,怕是连馊水都捞不到一口。”西吠都囔道。
“手头的事情做不完,怎么抽身?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办吧,我们拿人钱财,得讲信义。”娘娘腔的态度显得很端正。
大汉‘切’了一声,却闷着脸没有再反驳。
余闲笑道:“都临近年关了,几位还出远门办事呢。”
“没办法,混口饭吃不容易,特别是今年的日子都不好过。”娘娘腔叹道。
余闲道:“听你们刚刚说话的意思,似乎你们是给人跑差事的。”
“对的,我们三人说白了就是跑腿的,谁给钱,我们就给谁办事。”娘娘腔很坦然的承认。
“那……”余闲抽回放在火炉边的双手,活动了一下腕关节,状若随意的道:“那如果给你们钱,让你们去杀人也干吗?”
话音落下,余闲陡然察觉到了一股凌厉之气,从这三人的身上流淌出来。
牧笛的俏脸一凛,不由的抱紧了女儿,道:“我先上去歇一歇。”
牧歌却没动弹,目送姐姐和莲儿离开,上了二楼。
并且,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披风下的剑柄。
“公子,你说笑归说笑,看把人吓得。”娘娘腔抿嘴一笑:“我们虽然是收钱办事,但可不是什么事都办的,杀人是犯法的,我们都是正经良人。”
“巧了,我也是正经良人。”余闲朗声一笑,刚刚的剑拔弩张消散了大半。
顿了顿,娘娘腔含着略微的妩媚风情,问道:“我看公子你们,一个个锦衣华服的,应该是大户人家。这天气来此,莫非是沿着官道往南去圣京的?”
“对,在外面做生意,临近年关了,回圣京家里。”余闲扯谎连眼皮都不用眨。
“那公子你们可得当心了,虽然如今山匪们已经暂时消停了,但盗贼们却开始出没了,潜伏在官道一带,经常沿路打劫客商。我们一路过来,就看到了两支被劫掠的队伍。”娘娘腔提醒道。
“谢谢忠告。”余闲又观察了一下三人,“你们三人似乎不惧这些。”
“怕个球,正好手里的盘缠和干粮不多了,巴不得来一伙送温暖的呢。”西吠冷笑道。
“你学的是武道吧,精气饱满、血气充盈,应该有武道五品左右的修为了。”余闲指了指西吠。
西吠脸色一沉。
余闲没有理睬,又陆续指着娘娘腔和红衣女:“你应该学的是儒家,看你衣着单薄,却不惧风寒,应该有六品修身境之上的修为,五品知行境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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