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需要劳烦典正师兄收拾烂摊子了。”余闲又扭头跟二叔提议道:“当下,典史一职,不能空缺,典正师兄精通律法,品格正直,我认为他是临时兼任典史的理想人选。”
典史属于未入流(九品之下),由吏部铨选、皇帝任命,不过知府拥有很大的提名权,相当于可以直接任命,再在朝廷里走个流程。
典正是法家新一代的栋梁之材,又有法家五品的修为,当一个典史绰绰有余。
二叔没有多想就采纳了这一建议,毕竟他手头根本无其他可用又可信的人了。
“可以,那接下来就劳烦典正先生了。”二叔对典正拱手。
典正也当即回礼:“幸不辱命!”
“那个,之前的方典史,也要麻烦典正先生费心查一查了。”二叔带着恳请的意思。
这侄子直接当众杀了方典史,正如典非说的,属于擅杀朝廷命官了,上纲上线是要治罪的。
哪怕余闲手持皇帝的腰牌,拥有特权,但也要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一样得被追究。
所以,只能委托典正接任后,赶紧去查一查方典史的罪证,把先斩后奏的流程给走了。
“明白。”典正心领神会,随即问余闲:“无缺,容我多嘴,其实你刚刚是不是有些鲁莽了,最好的处理办法,应该是将那典史先捉拿了,再拷问判案。”
“这也是事急从权,如果想稳住人心,这个典史就必须立刻死!”余闲看着底下城门口,已经恢复秩序的士卒民夫。
“至于这个典史有没有贪墨粮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底下人都知道,造成粮饷克扣的罪魁祸首是这典史。”
“我懂了,你是想以这典史的性命,化解士卒民夫们的不满情绪。”典非恍然道。
闻言,他和二叔、典非等人皆面露钦佩之色。
多亏了余闲的当机立断,才避免了事态恶化。
“你刚刚说,已经找到了那典史贪墨的粮饷,接下来大家就能饱餐,可现在这些粮饷去哪里拿?”牧歌问道。
余闲问二叔:“城里剩余的粮饷,在不饿人肚子的情况下,能维持几日?”
“不足五日。”二叔叹道。
余闲却一片轻松:“那我们也去借粮吧。”
“去问谁借?”
“海王!”
……
在那天离开梵清静斋后,海王直接打道回府。
相比时局动荡的云州,隔壁的海州尚算太平。
原因,除了海州的民变较少,也得益于海王的战略部署。
眼看长生教在云州到处祸乱,海王只是作壁上观,哪怕皇帝指令他增援,他也是象征性的派人去干几架,主要的精锐部队都驻守着通往海王的各大关隘。
海王府。
静室里。
“殿下,此番没能把碧秀带回来,是臣之过失,还望恕罪。”
清微道人见海王这几天始终一脸阴霾,主动请罪。
海王摆摆手:“非你之过,谁知道突然间跳出来几只蚱蜢,坏了好事。”
“这个余闲,本王早有耳闻,这半年多在圣京声名鹊起,时常搅得天翻地覆,连父皇都不得不侧目对待。”海王沉吟道:“最关键的是,他和皇兄一家走得极近,之前他的二叔就去了云州,现在他也跑来了云州,恐有麻烦。”
“殿下,记得臣卜的那一卦吧?”清微道人斟酌着措辞,道:“若是太子继位,您自然可以继续当一个闲散王爷,专心问道。但如果太子出了意外,再给皇太孙继承了大统,您的处境就不妙了。”
“给那小屁孩坐上了龙椅,削藩是必然的,本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海王直言不讳:“皇兄仁厚,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兄弟。但他儿子就未必了,哪怕那小子顽劣糊涂、少不更事,但给太子妃这些人鼓动一下,肯定会对我们这些藩王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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