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余闲还是个孩子,由他说出这些话,反倒不会把威远侯府推到风头浪尖上!
“不,这个变革,一定可以推广的!”杜隆俨然成了余闲变革理论的老迷弟。
他走下台,走向余闲,步履挺拔、声音铿锵:“即便暂时无法普及全国,抑或是一省一府,那大不了先在一个县里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若是可行,那便可以开创一个千古盛世!功在千秋万代啊!”
余闲分明捕捉到了杜隆双眼中的火苗,他还是低估了法家学者对司法建设的狂热执着。
当来到余闲的面前,杜隆腮帮一抖,眼角竟是湿润了。
“无缺,你、你怎么现在才跟为师说这些呢,为师、为师我都快八十了!哎呀!”
杜隆一把抓住余闲的双手,急切又恳切、遗憾又悲憾的道:“你若早出生十年,二十年,将这妙想道出,圣上必定欣然采纳,将此法推行下去,时至如今,天底下能少多少冤假错案,能多多少公正廉明呢?”
余闲怔了怔。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竟是有些狭隘了。
他还没到那个思想境界,不明白,但他可以理解。
沉吟片刻,余闲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欠身作揖:“谢恩师点拨。”
“吾道不孤也。”
杜隆欣慰道,深深目光里,满是17岁时那个曾旨在匡扶天下的自己。
他下定决心,要赶在生命的末端,将衣钵传授于这个好孩子。
然而,
可惜,
他这念想在片刻后崩毁了。
“什么?你以后都不来了?你说清楚为何?”
“什么?圣上要召你去给皇太孙当伴读?”
“什么?圣上还要把北凉侯的郡主嫁于你?”
“昏、昏、昏……”
“啊,恩师,恩师昏过去了,快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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