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气境的时候张砚能用万相珠变化的东西顶多是带一些灵性的类似凡物。而如今跨入玄脉境万相珠能变化的东西就不一样了,比如此时此刻帮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那魂爆九成威能的红色大盾:乾坤。
乾坤已经是法器了,严格算起来属于下品法器中的极品。对直接或者魂体和能量类的攻击都有很好的防御效果。
其实张砚一直用得顺手的桃木剑也能勉强算是一件类法器,靠的是其材质的特殊性。但比起真正的法器来,适应性上还是差了。张砚之所以现在还在用它,是暂时还没有寻到合适他更换的主法器。
乾坤盾就是张砚在寻找主法器的时候从万相珠的炼器杂闻中翻到的,因为其巨大的盾面所以记忆深刻,没想到如今倒是靠着这东西保了自己一命。
“嘶......”张砚卷缩着身子,十几息后感受不到手里大盾对面的冲击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顿感双臂肌肉酸痛,并且背后更是火辣辣的痛。刚才冲击力道将他抛飞数丈远,砸下来正好磕在一块山石上,估计现在背后一片青紫。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不适,体内灵气也在刚才那数息之间被乾坤盾抽走了足足四成,以开启最大的防御效果抵挡魂爆的威能冲击。
其实张砚也在心里暗道侥幸。因为那鬼孩的魂魄并没有像龙虎山门记载的魂爆手段那样凝聚,而是非常的分散,以至于魂爆的威能并没有着重朝他冲击。这才让他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相对无损。
收起乾坤盾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入眼的是一片被爆炸力量掀翻的土坑。再看不到那只鬼孩的丝毫影子了。
张砚冷着脸,没有继续在此停留,而是迅速的离开此地,并且继续用敛气符遮掩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不过张砚也没有走远,而是选了一处从廊源城到乱葬岗的必经之路上的一片小树林藏身。也想看看,那只鬼孩魂爆之后,城里会不会接着再有反应。
同时张砚心里也对今夜发生的事情飞快做着梳理,因为太多的意外,他必须要好好琢磨琢磨今晚这一趟的每一件事情。
乍一看张砚今晚是亏大了。不但掉了一只野鬼还掉了一只厉鬼,两鬼本该有的功德他是一点没捞着,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魂飞魄散。并且还耗掉了四成的灵气,加上一身的轻伤。可事实呢若全部摊开来看的话那就不一定是亏的,至少亏得不那么大。
首先,张砚因为今夜的一系列意外发现了廊源城周围鬼物稀少的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此地的鬼物要么就是被吴府里的那三只给猎捕完了,要么就是大部分都跑了,因为这边实在是太危险。
而廊源城关于鬼物的境况在张砚看来绝对不是正常现象,而是必然存在策略性的主动力量在达成,也就是藏在吴府里的那三只厉鬼。它们甚至将廊源城周围可以产生鬼物的方方面面都摸得清楚,如收庄稼一样定期收割,并且还清楚死刑犯行刑的时间,早早就等在那里。
其次,就是那只鬼孩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它提到了“王”。这是指某一个姓王的人,还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张砚在树林里找了一颗稍微靠近官道的树杈,爬上去枕着胳膊,脑子里琢磨着鬼孩留下的那半截言语。
若是前一个意思,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世间还真有与张砚一样修炼能与鬼物打交道的手段?
若是后一种意思的话,那就表示有一只鬼王在统御着那鬼孩,包括另外两只藏在吴府没有出来的厉鬼也极可能如此。
不管哪一种,对于张砚而言都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对于荒天域的鬼物他之前总是抱着散兵游勇的态度在看待,如今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以张砚此时的修为和手段,他应付几只厉鬼倒是完全没有问题,但要是对上鬼王,那就不好说了。总不能回回都靠着《神降术》拿命去拼吧?张砚的小命现在可拼不了几回。
而在那句话的末尾,应该是说那个“王”与吴家的关系。鬼孩只来得及说一个“仆”字。音有些走调。到底是“仆”还是“朋”?这还真不好说。张砚脑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只能得出两个可能,要么是“仆人”,要么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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