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不服了,坐起身正色开口:“老叔,不是我跟你吹,就电视里这喷水断砖,我至少有两种办法能做到。”
“少扯犊子。”
“您还真别不信,我跟你说第一种办法就是把砖头烧红然后浸水,这样处理的砖头易碎。
第二种办法就是提前用锯子把砖头从中间割到快断,然后用泥巴伪装好,嘴里喷水时,大拇指用力一顶,砖头必然断裂。
说到底都是在砖头上做手脚的骗人把戏。”
见到自己侄子说的头头是道,江爱国也不禁怀疑起来。
可随即又认为不会,全民都提倡的气功,怎么可能没用呢。
不愿意落入下风的江爱国,也找不出反驳自己侄子的话出来,于是端起他那长辈的架子。
“送你念书是让你好好学习的,别没事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
江河撇撇嘴,深觉自己老叔无趣,坐起的身子又栽歪了下去。
春晚进行到一半,屋内的灯泡一闪,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老婶张容熟稔的拿出火柴把蜡烛点燃,对这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弟江海看节目正看在兴头上,一看电没了,直接破口大骂。
让江河感觉无语的是没电了你骂电力啊,你骂人家春城领导干什么?
屋内点着几根蜡烛,将所有屋子全部照亮。
接下来这电也是一阵来,一阵停,一直持续到春晚结束。
电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灯泡也不再闪烁。
半夜吃饺子的时候,江河在饭桌上老话重谈,当着一家人的面提起搬家的事。
老爷子依旧默不作声,吃着饺子抿着小酒,不时还来一口饺子汤。
老叔江爱国直接了当的拒绝,理由就是人生地不熟。
任江河口绽莲花,他就是一口咬死不想搬。
江海心里挺愿意去京城的,可他愿意也没用。
家里老爷子不说话的时候,做主的人咋轮也轮不到他。
大年初一,早上收拾齐整之后,江河带着江海和妹妹江雪出去给人拜年。
其实能走动的也没几家,都是周围住着的邻居。
他们走后,江爱国凑到老爷子身边。
“爸,江河说家里搬京城的事跟你说了?”
“嗯,说了。”
“那您同意咱家搬回去?”
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最没出息的儿子反问:“你说应该搬回去吗?”
江爱国顿住:“我也不知道,以前咱家被人批的太狠了,不然我妈也不会走的那么早,我担心回去再发生以前那种事。再说我姐她...”
老爷子没说话,眉毛瞬间竖起,显然是动了真怒。
江爱国识趣的闭嘴,再不敢提姐这个字。
儿子的担心,老爷子心中自然也有,从哪个动荡时期过来的人,好不容易在挨批中活下来,说对老家没点恐惧都不现实。
“你跟你媳妇说家里事儿了?”
江爱国尴尬的点点头,家里以前的事,老爷子可是从不让他说的。
“爸,您到底咋想的,您跟我说说。”
老爷子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这位家里真正的当家人,长出一口气:“跟你媳妇说一下,咱们准备搬家吧!”
“好!”
…………
“杜叔,过年好啊!”
“杜叔叔,过年好!”
不远处的邻居杜明家,江河带着弟弟妹妹进屋就开始给人拜年。
“江河来了啊,你们兄妹快进屋坐,屋里有瓜子和糖块,杜叔给花浇完水就进来。”
被江河叫做杜叔的男人,笑着招呼一声。
江河瞅了眼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几盆君子兰,嘴角微微上扬。
君子兰曾经作为春城的市花,号称绿色金条。
头几年一盆君子兰在春城价值几万、甚至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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