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皱着眉头,他脸上的面具竟然也跟着拧起,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具长在脸上一样,非常诡异。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又带着某种特殊的尖锐。
像是古代公公们连续唱了一夜的K,第二天说话的样子。
“你们是谁的人?”王将问。
他指的自然是小蓧和落叶。
王将,不,应该说是赫尔佐格,他是个非常了解人心的人,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他能用十几年来准备一场篡夺‘王座’的大戏,如今却搞不懂这两个女人背后的人在谋划什么。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目的肯定也是‘王座’,可是,要怎么做呢?
他想不到。
“你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小蓧问。
她想到了进去这里之前,是王将把地图交给了自己,说明那个时候对方就有所怀疑了。
“当然。”王将点头,然后温和地笑了,可还是那么诡异。
他看了落叶一眼,说:“真的要阻拦我们,就凭你们几个?”
“要不然呢,找你喝下午茶?”小蓧神色轻松,耸耸肩说:“不过纠正一下,是你,不是你们。”
“他可以过去。”小蓧指着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很意外,也指着自己问:“我?”
“嗯哼。”小蓧不回答。
王将眉头皱得更紧了,然后慢慢舒张。
“他是我的人。”王将沉声道。
其实他并不是表现的这样不满。
虽然很意外,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做,不过这样正合他意。
正如秦惶所想的那样,所有人或龙的首要目的,都是先把‘八岐大蛇’喂饱,将王座补全。
抢饭吃的前提,是先把菜做好不是么!
“不是鬼么?”小蓧笑着反问。
王将叹口气,然后也笑:“鬼也是人啊。比起某些人,鬼反而不像鬼,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么。”
风间琉璃充当了一个很好的听众,听着这两个人分配自己的去向,结果如何,似乎和自己无关。
他其实无所谓这两个人怎么说,他不在乎。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命令他。
王将也不行。
他是风间琉璃,是极恶之鬼,是从地狱归来寻找哥哥的孤魂。
所以他才带了一把极长的刀。
他慢慢向前走到河边,抬脚一跃,如柳絮般轻飘飘落在了小艇。
关东支部立即用抢指着他,身体也已经绷紧,随时准备开启一场恶斗。
风间琉璃却好似并不在意。
他自顾自走到小桌前,指着上面的扑克,回头说:“我也能一起玩吗?”
长船是这艘小艇上领头的。
长船一愣,心道:你特么心真大啊!‘神’在看着,生死也在瞬息之间,这种时候说这个合适吗?
不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们关东支部比起发神经,就没怕过谁。
然后一脸严肃,问:“带钱了吗?”
风间琉璃笑笑。
“这个可以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他将一把纸扇放在小桌上。
长船拿起来验货,张开纸扇是‘鬼卷绘图’,内容全魔乱舞,他看不懂。
不过一眼就能看出很!值!钱!
于是长船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屁颠屁颠地将自己的小板凳放在风间琉璃身后,还特别贴心地擦了擦,吹口气。
那尽责的样子,两个字,专业。
仿佛在说‘大爷您快落座,需要小的您就吩咐’。
王将挑挑眉,对风间琉璃的我行我素很不开心。
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
风间琉璃是个一无所有的疯子,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威胁、或控制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
因为他们百无禁忌,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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