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别怕,太冷了,我起身生个火,让屋里缓和些。”
凤娘慌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摸索着下床来到火塘边,用烧火棍扒开青灰,还有些许火红的柴碳未燃尽,扔了些干柴搭在上面,很快冒起了青烟,稍一煽风,火苗窜了起来。小屋里被火光照得透亮,温度也在缓缓上升,很快暖和不少。
凤娘拿了两个小板凳放到火塘旁,羞红着脸蛋儿拉过男人一起坐下,烤着火,低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脚尖,显得有些害羞与怯弱,又或是局促。
她虽是哑疾,却也是云州大户族人之女,自小生活富足,自从嫁给自己,短短两月时间,一双娇柔的雪白的手布满了老茧,粗糙得都要开裂了。为了照顾自己,守护着自己,也不知这两月来吃了多少苦。
金不焕伸手搂住哑娘的肩,后者似是心灵相通,将头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安全感、幸福感满满的。
“以后有我在,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为夫也会给凤娘摘下来。”
风娘拉过男人的手掌,笑着在掌心写道:“星辰高挂九天,怎可能摘得到,凤娘只愿和相公平平安安,相守一生,这辈子便知足了。”
“凤娘你闭上眼。”
哑娘很乖巧的配合,闭上了眼,心中疑惑“相公难道是要出恭,嫌外面太冷,却又不好意思被看到,所以要在这里……嗯,是了,相公身子刚刚好些,受不得风寒,在这里出恭便在这里吧,凤娘明天打扫就是了。”
几个呼吸间,没见金不焕起身,似没有要出恭的意思,哑娘继续脑洞大开,心想:“凤娘你可真龌龊,相公那么清绝,怎会随地大小便。是了,一定是相公想亲我,又碍于在火光中四目相对觉得尴尬,所以让凤娘闭上眼睛。”想到这里,哑娘心跳加速,在火光中,红红的脸蛋儿似要滴出血来似得。
“好了,凤娘你睁开眼睛。”
入眼,翠绿的碧光在火光照耀下投射在小屋中,格外夺目。
“傻凤娘,这可是顶级帝王绿翡翠玉镯,价值百两黄金以上,十两纹银就抵押在那,这买卖可亏大了。以后啊,你可不许再做败家娘们做的事儿了。”
男人清绝声音,充满了磁性,让哑娘鼻腔一酸,热泪布满眼眶,从脸庞滑落而下。
这个碧翠玉镯,是她已故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物件,从不离身,若非万不得已,她又怎舍得抵押在当铺。
“是了,定是张员外扔下的那十两银锭,想来是相公担心凤娘,跟随凤娘身后去了当铺,看到我当了玉镯,我转身离开时,他后脚进去将玉镯赎回。”哑娘心中虽然感动,转念之间,觉得丈夫不信任自己,随意跟随在身后,至于十两银锭,自己觉得是张员外不轨之心扔下的侮辱,所以不愿取用,但丈夫不会那么想,所有拿去赎回了玉镯,想到此间,哑娘心中哀叹,亦或许是一种失望。
哑娘眉头皱起,转念间有些否定刚才的想法:“那十两银锭,以相公清绝的品性,怎会收入囊中。”
哑娘深知,两个人之间,若是正真的相亲相爱,心中的疑问一定要搞明白,她拉过丈夫的手,在其手心写下疑惑的话语:“相公今天去了哪里?哪里来的银子?如何赎回的玉镯?”
哑娘一脸关切,一连三个问题询问,除了想知道答案外,更是深怕相公去做那些偷盗行窃的违法事儿。
金不焕微微一笑,似是了然妻子的疑惑与焦虑,握住哑娘的手,微笑道:“凤娘别急,你家相公不会去偷盗行窃,更不会去打家劫舍,也不会做违法犯科的事儿,当然,更不会取之无道,为钱财折了品性。凤娘听我慢慢说,今天你出门后,我没了睡意,看到张员外扔下的银锭,担心你身无钱财,于是我拾起了那十两银锭,去张员外家奉还……”
提到张员外家,哑娘心中一紧,以为自己的相公是要做什么傻事。
金不焕走了几步,将墙角一个沉甸甸的破布袋提起,将袋中物件倒了出来,白花花的八锭银子在火光中闪烁着铜臭光芒。
“我去张员外家奉还那锭熏染了亵渎的银锭,张员外不但请我喝了好茶,还差点下跪磕头,好说歹说非求着我收下这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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