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识得蒋府中的那几人吗?”韩识荆突然发问。
“那使铁琵琶的人似乎是峨嵋派的高手,而且功力甚高,想必在峨嵋派地位不低,少不得是个长老供奉的地位。”一嗔顿了顿,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而那使剑的与使双鞭的武功路数却是少见,没能看出门道。”
“那几人想必是大内禁宫的高手,受命前来查访蒋府命案的。”韩识荆嘴上回答道,心里却在嘀咕,“看来这命案是真有其事,只是此事牵扯到禁宫高手,只怕难以善了啊。”
“这几人武功俱是不俗。”一嗔一边导气归元,疏通昨夜被打中的穴道,一边说道,“若是贸然回去,只怕要有折损,这条线索怕是不能再查下去了。”
“现如今只剩下崆峒派这一条线索了。”韩识荆嘴上应道,心中也是无奈,“不论凶案是真是假,师尊是否牵涉其中,如今还要惹上崆峒派已然是个大麻烦了。若是处理不当,挑起江湖动荡,就算武当自守,也没法独善其身了。”
韩识荆心中虽说风云变幻,脸上却是毫不变色,嘴上继续道:“此番我们前往崆峒派,当先说明来意,以免与此次蒋府中一般再遭误会。”
“韩檀越言之有理,我们即可启程。”断了线索,一嗔也是颇为无奈,只好这般应道。
二人即刻换马,奔赴崆峒派。崆峒派虽说算不上人才鼎盛,却也是武上数得出的豪门大派。只是近日崆峒派的诸位长老例行闭关,诸多弟子都在后山侍候,前山只有几个二代弟子把守山门,打扫庭院的弟子似乎因为师长都不在而不服管教,扫帚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着。地上的落叶也随着扫帚从这里飘到那里,又飘回来,却从未汇拢在一起。
韩识荆看到崆峒派的萧索样,内心颇为惊讶,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山顶的平台,捉着一个扫地的小弟子就问:
“崆峒派身为武大派,怎的如此落魄?莫不是门中出了大的变故?”
那小弟子仆一照面就被捉着,颇为害怕,但发现来人并无恶意,心中便也安定了几分,回道:
“这位少侠你不知道,这几天乃是我崆峒派长老一辈的大人物闭关之日。除了少数武功较弱的长老,其余的长老连同一些武功高强的二代弟子,均在我派掌门人的领导下闭关一月,参研武功。所以留在前山的弟子就少了不少,无人打扫山门,自然显得有些破败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多心了。”韩识荆恍然大悟,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长老级人物俱已闭关,无人阻拦,于查访一事颇为有利,忧的是留下的多是寻常弟子,怕是所知甚少。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一嗔,这位是武当派的沧风。既然掌门不在,不知小施主可否领我二人去见目下之时的主事之人?”一嗔也赶了上来,单掌一礼,问道。
“也好也好,现在是四师哥在管事,他人就在大殿,我领你们去见他啊。”这名小弟子也乐得不用扫地,把扫把一丢就转身领两人进了大殿。
“四师哥,这里有个和尚和武当派的弟子,想要求见掌门。”
“哦,二位同道来的巧了,掌门与众位师叔正在闭关,不见外客。晚生齐铉岚,暂居掌教之职,门内一应事物由晚生代劳。不知二位同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殿内正中一名坐于掌门位置上的青年听了小弟子的话后,转向二人问道。
“这位乃是少寺的一嗔大师,在下韩识荆,道号沧风,忝居武当派二代弟子。此番我二人乃是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惨事前来叨扰,此事关乎崆峒派的声誉,容我慢慢道来。”韩识荆慢慢地将一嗔所言与自己所见一五一十述说出来。
“七伤拳乃我本门不外传的绝学,外人不通心法,也绝无偷学的可能,只怕这黑衣青年正是我本门中人。近日恰逢我派长老闭关,大多数弟子皆回山守御,只有刘彤师弟至今未曾回山,可能就是这黑衣青年。”齐铉岚听完韩识荆的叙述后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齐师兄所言甚是,不知可有甚线索。”韩识荆面露喜色,赶忙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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