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冬眠的鸟儿们熬过了难忍的寒冬,纷纷在此时一齐展翅高歌起来,为这暖意融融的春晨增添了几分喜意和生机。
对于齐泽辉而言,这原本该是一个睡回笼觉的好日子,然而此时的他,却是早已经离开了被褥的怀抱,来到了城郊的一处河边。
透过重重树影可以看到,他赤裸着伤痕累累的上身,双脚踏在两只倒插在沙地里的木桩上面,正愁眉苦脸的摆开扎马步的架势,苦苦支撑着。
若是仅仅有这么一遭,对他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才是,可是若是走近了看才能发现,他的双手皆是紧握着一根粗粗的麻绳,麻绳直直的穿过身后高高的树杈,各自连接着一只装满河水的大坛子。而坛子正下方摆着的,则是他今的早饭。
若是稍有松懈,麻绳脱手,两只坛子就会猛地坠落下来,“哐当”一声将他的伙食砸得粉碎。然而这番痛苦酸楚的姿势,他每早上都必须保持一个时辰,待吃过早饭后,又得一直撑到中午,晚上,才能带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胳膊昏昏沉沉的睡去。
忽的传来一阵衣袍掠空声,待齐泽辉反应过来时,丁征平长老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晚辈见过丁长老”他想恭恭敬敬的问好,但是这般筋疲力尽的支撑让他得每一句话都看起来像是在忿忿不平的咬牙切齿。
好在丁征平显然并未介意,他散漫的看了一眼,点零头道:
“嗯,练得还可以,双臂已经可以勉强稳住了,不过,齐副舵主,你知道今是练功的第几了吗?”
“回丁长老的话”齐泽辉每挤出一个字,双臂就剧烈颤抖一下:“想必是第七了吧?”
“不错,已经是第七了,距离你们舵的舵主选拔还有二十二,”丁征平长老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波澜,“齐副舵主,你认为以你现在的功夫,能抵得过他们连番的进攻吗?”
“不能”齐泽辉已是汗流浃背,艰难的摇了摇头。
“很好!”丁征平呵呵一笑,旋即指了指那两只大坛子:“放下来吧。”
齐泽辉心中一喜,手中劲道刚松了几分,却又猛地撑住:“丁长老我的饭还在下面”
“让你松你便松!”丁征平冷哼一声,竟直接伸出手去,飞快的在他的腋下猛地一戳。
齐泽辉随即发出一声带笑的惨叫,松开了手,麻绳飞快的从他手掌中摩擦而过,卷起一块块肉皮。
刷两只大坛子失去了牵引,顿时如同陨石一般带着风声坠落了下来。
“饭啊”齐泽辉悲凉的大叫一声。
“呵,真是不成体统”
话音未落,丁征平的身形就已暴射出去,他闪电般的展开双臂,平摊着手掌迎向落下的坛子!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那两个重逾百斤的大瓦坛,从数丈高的的地方落下,其劲力之大自然是可以想象可是竟被丁征平直接稳稳的接了下来。
而反观他自己,只是双腿一沉,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好深的功力啊!齐泽辉看得心头一震,立刻眉开眼笑的奉承道:
“丁长老真乃是神人也!”
着,他跳下树桩,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伸手就要去拿树下的饭食
啪!
啊哟!齐泽辉疼得怪叫一声,连忙缩回手背一看,上面已是一片红肿。
“怎么?你饭前的一个时辰练够了?”丁征平冷冷道。
“啊?不是,丁长老您不是让我下来了吗?”齐泽辉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让你下来,可没让你吃饭接好了!”丁征平冷哼一声,双臂一振,两个沉甸甸的大瓦坛就直直的飞了出去。
齐泽辉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一个驴打滚翻了过去,张开双臂,凭借着柔韧有力的身体,左拥右抱的将两个坛子硬生生给接下来。
他咧开嘴笑了,刚欲些什么,就立刻被系在坛子上的两条麻绳借着惯性抽中了脸,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两条大红印子,他也一个重心不稳倒摔在地。
“去,把里面的水倒掉,装满沙子,”丁征平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再拉满一个时辰,才准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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