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听见屋外传来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大大大大爷,我们寨主的房间就在这里了,您就放——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屋门被一脚踹开,胡纪和两个甲士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吓得呆若木鸡的肖?和齐泽辉,以及地板上一摊亮着火星的灰烬。
“图呢?”胡纪的声音十分压抑,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半分。
“烧...烧了!”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还是齐泽辉梗着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放肆!你怎么敢!”
胡纪怒不可遏地嘶吼道,他顿时拔出佩剑,用力一蹬,宛如一座山岳一般飞冲过来,脚下的地板都震出了几道裂痕。
那宝剑带着不可抵挡的威势,笔直的刺向齐泽辉的咽喉。
“但我们背下来了——”
叮,剑尖在触碰到皮肉的一刹那停住了。胡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背下了那张图!”齐泽辉感受到一缕温热从自己的脖颈上缓缓流下。
胡纪冷冷地看着齐泽辉的双眸,半晌,开口道:
“怎么证明?”
肖?忙清了清嗓子,道:“万...万祖龙脉之山,西天王母之地,自大理往西十里,有山泉十丈,缘此东行......”
“够了!”胡纪一摆手示意停下,肖?立刻闭上了嘴。
接着,他缓缓放下了佩剑。
噗通!齐泽辉顿时跌坐下来,浑身冷汗直冒。
“你们若敢有半句假话,本王就一刀一刀把你们剁成肉泥!带走!”两个甲士立刻过来押起二人,胡纪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顺手一剑将那张床劈成两半。
马车上,胡纪和肖齐二人对面而坐。肖?此时紧张地浑身冰凉,一路低着头;倒是齐泽辉此时愈发自在,掀起马车的车帘兴奋地嚷嚷着“哇好大的山”“好漂亮的河”“好高的瀑布”......
“你如此悠闲,就不怕本王砍了你?”胡纪看着手舞足蹈的齐泽辉,忍不住呵斥道。
“哎,你非但不能砍了我俩,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俩呢!”齐泽辉淡然一笑,道。
“哦?”胡纪冰冷地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此话怎讲?”
“我们呐,是娇气人,”齐泽辉笑呵呵地道,“受不得半点苦,要是吃的喝的不好,睡得不舒服,这人啊就不顺心,一不顺心啊,脑子就容易忘事儿~”
“本王有几百种方法可以强迫你开口!”
“哎呀呀,您看我俩这模样,一个呆头呆脑身心脆弱,一个骨瘦如柴还伤痕累累,怕是大刑还没开始就吓成失心疯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齐泽辉依旧笑眯眯地道。
胡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良久,才幽幽地挤出一句:“很好!”此后,一言不发。
肖?看了看神色自若的齐泽辉,心中满是佩服。其实后者的手心和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了。
车马走了几个时辰,已是午后,车队缓缓在一座气势恢宏地府邸前停了下来。
“妈哎,真不愧是璋王,家建的有够阔气!”齐泽辉看着门口那两个大石狮子,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这是刺史府衙。”胡纪翻身下车,冷冷地丢下一句。二人看着胡纪和刺史在门前相互拜别,刺史大人对着冷冰冰的胡纪客套了几句,然后神色尴尬的回了府。
“回府!”
璋王的府邸相对于刺史府衙,清冷了不少,或者用有些寒酸来形容更为贴切。府门红漆斑驳,砖石有待修缮。府邸占地不大,建筑简单,瓦屋和草屋紧密相连、共处一地。府内没有鱼池,没有观园,看不见假山怪石,只有几株开得萎靡不振的杜鹃在风中摇曳。
几个仆役恭恭敬敬的替主人卸下血迹斑斑的铠甲,胡纪微微点头,扭头用眼神示意肖?和齐泽辉跟上他。
“我说,璋王好歹也是个立下赫赫战功的皇子,怎么就住这种鬼地方?”齐泽辉贴近肖?的耳朵,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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