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猴急的样子好似当真把宝珠寺当家了,全然没有一流高手的做派,但也显出了几分天真烂漫。
他离开后,郑轨和仪琳相视一笑。
仪琳扶了一把被寒风吹的有些歪歪扭扭的帽子,道:“我爹爹懒散惯了,从来都是大大咧咧,他常给我说他最佩服的就是我师父跟掌门师伯、大师伯,还有就是您。。”
郑轨心下好奇,问道:“他为何佩服我?”
“我爹爹说我师父跟两位师伯宅心仁厚,是佛门修行的高人,能难得她们虽是女流,可是武功却不让须眉,便是他也不是对手,所以佩服我师父跟师伯……”
仪琳说着略显迟疑道:“至于说佩服师叔您……
我爹爹就说是咱们门中的师姐和三位……都是娇滴滴的女子……若是他早就要犯戒了……可您与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一起却从来不动心起念,当真是有修持的得道高僧……”
郑轨轻轻摇头,道:“这番话以后不许再说,尤其不能让你师父和师伯听说了,不然她们定会把你爹爹赶下山去,记下了吗?”
仪琳吓得脸色煞白,颤声道:“弟子记下了……”
郑轨知道自己的语气神态和话语吓到了小仪琳,可是她懵懂无知,并不知道方才说的话已经十分无礼,甚至算是玷污师长,自己自然要进行制止,免得她不知厉害再学给旁人,让定逸师姐她们与不戒和尚关系僵化。
郑轨带着仪琳走进白云庵,过往弟子皆躬身施礼,郑轨也微微点头。
片刻后到了后院精舍,看着崭新的房子,郑轨心头一阵恍惚,暗暗想道:现在恒山的实力比起原剧情已经强了不知几倍,不仅三位师姐修炼了石窟剑法后武功大进,便是门下弟子的数量和质量都不断提升,加上这么多年悄悄发展,暗自防备,几年后左冷禅恐怕未必敢动歪心思了……
若非恒山派实力大增,战略发展方向进行了调整,不仅通元谷内不会有宝珠寺,白云庵也不会扩建到如今气派的模样。
郑轨正在思索,就听到仪琳在精舍外说道:“掌门师伯,师父,定性师叔到了。”
定逸师太的声音随即传出:“进来说话吧。”
仪琳与郑轨推门而入,见到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正在下围棋,仪琳施礼后就缓步退出去端茶了。
郑轨随便在不远处坐下,也不看二位师姐的棋局胜负,问道:“二位师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么?”
定闲师太将手中的一枚黑子在两条大龙搏杀之外轻轻一点,定逸师太却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演算了片刻,手中棋子轻轻一抛,道:“师姐就是比我多算了三四十步,不下了。”
定闲师太缓缓的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道:“师妹你修心的功夫还是差些,若非如此,本门的绵里藏针诀你岂能难以练至炉火纯青之境?”
定逸师太闻言神色一凛,点头道:“多谢师姐指点,我知道了。”
恒山派三定的年纪相差并不算大,定闲师太的内功剑法都是第一流,定静师太与她相差仿佛,纵使稍稍逊色但也差距不大,可是定逸师太虽然也是一流高手,但不管是内功、剑法比起定闲定静都有不小的差距,在三定中算是自处一档了。
郑轨听出了掌门师姐是在指点定逸,也许是碍于自己在,说话十分隐晦,但是看定逸的神态也明显是听进去了。
定闲师太捡着棋子说道:“师弟近来总是在通元谷内清修,咱们也有四个月不曾见面了吧?”
郑轨点头道:“师弟我怕打搅掌门师姐参修佛法,没什么事自然是不敢叨扰。”
定闲师太轻轻一笑,看向郑轨,道:“我们叫你来也不是大事,一来是说说咱们门下弟子在各省的情况,二来是咱们大师姐前几天探听得一件秘闻,要说与你知,讨论一下。”
郑轨知道大师姐近几年一直在天南地北的跑着,算是恒山派主持外部事务的负责人,她经验老道,武功又高,探听的秘闻必然是非同小可。
因为好奇,郑轨连仪琳端过来的茶水也不喝,便微微皱眉道:“请师姐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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