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轨思索片刻就想好了章程,而后便到无色庵想要给掌门师姐定闲说说下山的想法。
可是到了无色庵却得知定闲和定静、定逸都在白云庵,说是昨天收到了嘉兴太平庵的飞鸽传书,得知了浙西出了大事,这才都去了白云庵调度议事了。
郑轨思索了自己对笑傲江湖的剧情印象,暗暗想道:没听说浙西有什么势力与恒山派有什么冲突?
想着这应该不是原剧情中记载的事情,多半是小事,于是郑轨也不多想就离了见性峰,去了白云庵。
白云庵内有四十多个尼姑和十几个俗家弟子修行,大都是仪字辈弟子,少部分是不入门列的仆从佣妇,见到郑轨进来众弟子都躬身施礼。
郑轨也不还礼,轻轻摆手后就直奔观音殿后的静心居,这便是定逸这位白云庵主的居所。
到了静心居前郑轨果然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尼姑在门前伺候,他认得年长的叫仪循,年幼的记得是掌门师姐今年才的收的弟子,于是问道:“仪循、仪文,掌门在吗?”
仪文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长得钟灵毓秀,十分可爱,她好奇的看着郑轨又看了看师姐。
仪循躬身正要回话,却听到房内传出了定闲的声音:“师弟进来说话吧。”
郑轨推门进去,见定闲和定静端坐在两边,却不见定逸。
定静微微笑道:“不必看了,掌门已经遣你定逸师姐去太湖办事了。”
郑轨自顾坐在下首,问道:“我听仪清说浙西出了事?怎么,是魔教闹事惹到咱们了?”
定闲嘿嘿一笑,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徐州的梁、徐两家是咱们下院的善信,两府的千金也拜在了定静师姐和我的座下修行,你也见过。
两日前我接到飞鸽传书,说是他们的商船走到淮安一带被天河帮跟海沙帮的联手劫了,两家的公子也落入两帮弟子手中大受折磨,我们不能不管,就让你定逸师姐带着我的亲笔信去要人了。”
郑轨想起了两年半前在见性峰西笑语殷殷与自己说话的徐梦轻,还有与她同行的梁琪,暗自感叹时间飞逝,转眼竟然近三年光景了。
想着天河帮近半年来在中原地区与少林寺俗家弟子闹得挺凶,这次又惹了恒山派弟子的家人,郑轨觉得天河帮帮主黄伯流这是要自暴自弃,与正教闹翻的意思了。
至于说海沙帮不过是自宋末时期就在苏杭一带贩卖私盐的帮会,历年来不曾出现过杰出的人物,郑轨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想了想,郑轨问道:“徐梦轻和梁琪家里是贩盐的?莫不是与太原府、大同府的盐商也都有往来?”
定闲和定静默然不语,郑轨心中便已了然。
说什么两家是本门的善信,那不过是说辞,实则徐家和梁家都是盐商,而他们的生意大头恐怕就是山西几府了,恒山派虽然是尼姑为主的佛门之派,但是终究也是江湖势力,数百人吃喝拉撒和衣食住行,门内配置那珍惜的内外伤药哪一样不要钱?
光靠善信捐些香火钱连自己也养不活,更不必说供应各地的下院和佛友寺庵了,所以恒山派也必然和其他门派一样插手了各类生意,或者俗家弟子经营,或者有白手套经营提供供奉,总之是有生意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资金供养师门。
郑轨虽然一心修炼武功,诵读佛经,但是也不是对恒山派事务和内部运转一无所知,只不过他以前没有去深思,此时想了片刻就知道了。
恒山派弟子都是尼姑和女子,涉足的生意自然不会太多,最多挑一些利润大的来入手,在如今还没有使用煤矿的山西的地界上,最暴利的就只有贩盐和贩茶了。
大同府北有着跟草原蒙古部落的马市,山西商人就是用盐、茶、铁等物换取蒙古人的皮毛、金银等牟取了暴利。
作为山西第一大派,又坐落在挨着大同府的恒山之上,恒山派怎么可能不是山西盐商们的保护伞和背后大佬。
山西不产盐,所需的盐茶都要才能够江南运来,所以徐家和梁家便是恒山派产业链下的两个白手套、螺丝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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