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和智慧同时出现在单独的个体上,这样的文明就是蚁群式的文明,完全依赖于单独的“蚁后”生存。
但龙蜥倒也不至于这种程度,渊下宫的龙蜥拥有超出渊下宫人想象的智慧和适应力。
“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世界的规则应该逐渐被敲定,龙蜥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了,它们可以占有这个世界,直到更加漫长的未来。”
而龙蜥是元素生命,和元素共生,并不会侵占太多的资源。
元素生命活着时吞吐元素,死亡之后身体也会回归自然。
“但这时候,一群或者说一个逃亡者来了。”姜青的笑容越发玩味,“它的故乡被一种灾难所摧毁,它的子民也跟着死去,但它活了下来。”
“对于文明来说,有些文明依靠普罗大众,但有些文明如同蚂蚁,完全依附于单个的存在。”
“它还活着,文明就长存不灭。”
“而这位外来者,就是另外一个文明的逃亡者。它的王座,就是那个文明传承的方舟,或者说飞船也未尝不可。”
在历史的尺度上,法涅斯通常以一种无敌的姿态出现。
她把七位大龙驱逐出提瓦特,并且改造了提瓦特的环境,随后又干翻了第二王座,维持了自己的统治。
这是完全契合神明形象的存在。
但姜青觉得这位原初的大王法涅斯很像一种人。
逃亡者。
在崩坏的世界观中,崩坏是一种考验文明的特殊机制。
你无法通过考验,就会被崩坏反复摧毁,不断的重新铸造文明。
放眼更加广袤的崩坏宇宙,智慧生命从来都不是只有人类这一种,世界也不是只有姜青所熟知的那个世界一个而已。
所以法涅斯为什么不可以是这样的智慧生命呢?
她的故乡被崩坏所摧毁,也许还留存有其他人继续对抗崩坏,但他是文明传承的基石。
她离开了故土,带着文明留下的一切寻找新的世界。
当然,就后来的结果来看,它可能并不在乎这个世界是否适合人类生存。
“如果有饥馑,天上便会落下食物和甘霖。如果有贫瘠,那么大地就会生出矿藏。如果有忧郁蔓延,那么高田就会以声音回应。”
“这就是说,法涅斯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所以它不必顾及世界是否宜居,因为它可以改造这个世界。”
“所以它寻找的目标,应该并非是环境,而是是否被考验所盯上的世界。”
“法涅斯已经输过一次了,它知道自己第二次也不可能赢,于是它要找一个还没有考验降临的世界,然后用它或者它那个文明的手段,避开这场文明的考试。”
但是世界如果要被创造,蛋壳必须被打破。法涅斯却用蛋壳隔绝了宇宙】和世界的缩影】。
逃亡的尽头,是寻找新的世界。
“你找到了这个宜居的世界,它不但没有经过崩坏的污染,甚至还有诸多的元素生命来净化这个世界。它美丽、纯洁、完美无瑕。”
“坏消息是,这个世界已经有主人了。”
“好消息是,它的主人并不是法涅斯的对手。”
姜青摊开了手,“对于一个在世界之中不断寻找,完成自己文明的传承的人来说,它怎么会顾及其他的生命和文明呢?”
“文明和文明之间,本就是这样残酷而又冰冷的关系。”
“宇宙是一片狩猎场,逼迫法涅斯逃亡的,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所有的文明都是她的食物。”
“但这并不意味着,食物和食物之间就有交情。”
“当发现了新的文明,我们便会选择奴役和摧毁,而不是选择友善和文明。”
“而法涅斯是被一个文明选出来传承重建自己文明的守墓人,这样的人不会友善不会怜悯。它看到了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就是它的。”
“于是它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击败了了七位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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