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不研究每一个人做事的理由或者苦衷,只是在乎谁能够为自己所用。
“大慈树王死在了五百年前,新任的小吉祥草王,是真正的新神。”
像是雷之神,姐姐死了,妹妹接受神位。
小草王不同。
她是真的新生之神,五百年前刚刚出生。
所以她被教令院拿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就算是魔神这种高位生命体,幼年时期也没有多么强大,更何况,她继承了大慈树王的仁善,与生俱来的带着不必要的怜悯和善良。
怜悯和善良成为了束缚她的枷锁。
“这种情况我见过。”荧回忆了一下。
她在世界和世界之间旅行,对这种失去力量的神的下场十分清楚。
“看起来她过的很糟糕。”她歪了歪头,“她会被人钉在十字架上分割血肉供人吞噬?还是会被否认神明的资格,变成某种大型发电机?”
“要好一些。”姜青说道,“只是不被称之为神,然后被囚禁了而已。”
未来是取代神明的身份···但那是未来了。
“只是这样?”荧挑了挑眉,“失去了力量的神,教令院只是这样做而已?”
“须弥这么多年来都不举办祭祀典仪,不是神明已经被折腾到彻底坏掉,不能再露面了,原来只是不被允许露面而已啊。”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失望。
对于一个世界之间的旅行者来说,荧当然见多识广。
之所以对纳西妲的遭遇如此愤怒,是因为当时的草之神,已经是她的朋友了。
她对朋友和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自然是不同的。
姜青默然。
荧的反应,很契合他的预期设想。
这么说来,他的计划可以更大胆一些。
在一整场的剧本之中,须弥的沙漠民显然被教令院玩弄的找不着北,完全看不到什么反抗的希望。
拉赫曼的台词是赤王之死,我们的文明近乎毁灭···都是因为大慈树王降临】,他还说这是赤王子民的共同认知,大家向恩人举起屠刀之类的巴拉巴拉。
简而言之,我们的神没了,我们的家园垮塌了,都是因为大慈树王干坏事。
作为赤王的子民,我们记着这份仇恨,一直想要报复。
然后须弥城的情况是,沙漠民主动投靠教令院。
像是塞塔蕾这样出身沙漠之地的天才学者,为了得到教令院真正的培养,可以遗忘自己的故乡,直接来一手其实我只是有感觉,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大贤者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犹豫也彷徨,但手上的工作从来没有停留,也根本没有真的回归故土。
所有的犹豫和停留,全部都在纸面上,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在个体的未来和种群的命运之间,总该有些人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所有问题。
指望每个人都有匹夫有责】这种理念,多半脑袋不正常。
而须弥城和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甚至是直接在沙漠中汇聚的阿如村】这边,对教令院的仇恨值也相当有限。
村长和坎蒂丝都说,我们只要活下去,不想要什么战争。
显然拉赫曼口中的什么文明陷落,什么神明死亡的仇恨,这就是他一家的说辞,除了少数跟着他的沙漠人以外,大多数人应该是不在乎的。
但姜青认为,这不是沙漠民的问题。
赤王的死可以追朔到千年之前,而大慈树王在五百年被迫退休,换句话说,她统治了沙漠至少五百年。
以大慈树王表现出来的仁善和智慧,五百年当然可以把这群沙漠民变成自己人。
赫乌莉亚的子民还能够记录下什么赫乌莉亚的权能很强大,什么摩拉克斯刺杀赫乌莉亚这种奇葩说辞,但最后这群人还不是归附于老爷子,高喊岩之神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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