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歌特琳德表情恢复了正常。
这就是可以好好说道的历史了。
“温妮莎大人在巴巴托斯冕下的指引下,带领着先民摧毁了劳伦斯家族的邪恶统治。”
“但劳伦斯的所作所为仍旧记录了蒙德的历史之中,因而尽管他们活了下来,却又遭到了人们的敌视。”
“仇恨宛若锁链,顽固的纠缠在彼此的命运之上。”
“优菈是个好孩子,可惜她的姓氏是劳伦斯。”
说到这里歌特琳德也发现自己失言了。
她说了太多作为一个神职者不该说的事情,比如明知道优菈的无辜,却仍旧不愿意站出来为她明证···这并不合适。
“原来如此。”姜青点了点头,“是因为劳伦斯的历史,所以优菈女士才会遭到这种奇怪的对待。”
“我对优菈的印象很好,但我不能代替那些被劳伦斯伤害过的人原谅劳伦斯。”歌特琳德,“如果人们选择敌视劳伦斯,我想这是正常的。”
“就好像,当初劳伦斯作为贵族进行统治的时候,他们也有选择赋予人们自由和公正的权力,而他们选择了镣铐和枷锁,想要以国王的名义统治这片大地。”
“每個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也没有谁的怨恨和敌视可以被代替原谅。”
除了巴巴托斯。
在蒙德的土地上,只有巴巴托斯可以代替任何人原谅另外一个人的错误,也只有巴巴托斯可以无理由的赋予一个人荣誉和勋章。
因为祂是蒙德的风神。
劳伦斯没这种权力。
他们犯了错,就要承担代价。
姜青意外的能够理解。
“您的见解令我收获颇丰。”姜青诚恳地道谢,“感谢您的讲解。”
“不,其实说来,从刚才开始话题就已经偏离巴巴托斯冕下了吧?”
歌特琳德眉头微皱。
“冒昧询问,我还没有请问您的名字吧?”修女歪了歪头,“您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吗?”
“我是姜青,”姜青神色不变,“一个璃月来的逃难者。”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歌特琳德微微欠身,“请您放心,您所询问的这些都是记录在历史之中的东西,严格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
“包括我个人对优菈和劳伦斯的评价,也不算是叛经离道,您不必为此而承担什么。”
“您有某种特殊的手段才对,对优菈的评价并非我一个人如此,但大家确实敌视劳伦斯,所以很少有人愿意说出来。”
歌特琳德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我对您全说出来了,这不正常,对吗?”
果然出问题了。
姜青并不是很意外。
让一个人的话语更有说服力,但说服力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建立在逻辑之上的东西。
逻辑越是完善自洽,越容易被人所接受。
而一旦跨越了逻辑,或者有明显的不合理,当事人会觉得有问题也算正常。
不过歌特琳德已经把全部的话说完了,最后才发现问题,这说明问题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天赋和专长这种东西,应该是能升级的吧?
逻辑提高了言语的攻击力,而专长和天赋降低了对方的防御。
最后就是言语的力量。
当然如果有人能够说一个字就引发相应果,那姜青也承认,对方才掌握了言语的“力量”。
“我以为这是您的善良和仁慈。”姜青语气有些诧异。
“善良和仁慈对于修女来说也不是必需品吧?对于神明的虔诚才是。”歌特琳德摇了摇头,“总之我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的,因为您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所以暂时只是监视。”
“那么,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歌特琳德眨了眨眼睛,“反正已经说出来了,倒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东西了。”
有一瞬间,姜青意识到了自己的系统意外的有用。
即使是意识到了问题,也还是有效果么?
而且对方好像并未因此产生明显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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