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地说道“老伙计Don"t worry走开一边,让我来处理就行,”猛抽了几口烟,转身解开了两匹马的缰绳,抚摸了马脸,也许是对矮子马夫老搭档的不舍,环绕了圈才狂奔离开。
他正当对矮子的古怪行为感到不惑时,还没等开口。
矮子直接掀开马夫座位底箱,拎起一黑罐类似拧开盖子,浓烈气味涌进鼻腔里,类似煤油液体。
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离开,便泼向马车内,煤油暴露在空气中,那股强烈的气味显得更呛鼻子,不禁连连后退数步。
紧接着,矮子将嘴里香烟直接弹向马车内,顿时火焰由内到外,快速蔓延开,不一会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连同玫瑰小姐的尸首一起葬身火海。
虽说身处城郊,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烦,两个车夫翻身座椅上,策马扬鞭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与此同时,在威风堂内,威爷刚开完各个堂口主脑与理事会的闭门会议,来回走动焦急等待儿子威少回来,交代点事,至少应该把得到的消息提前让儿子知道,省得生事惹麻烦。
手中的拐杖来回敲动地板砖,在门口附近徘徊,伸长脖子盼着威少的身影,还特地吩咐把油灯都点亮,生怕找不到回来的路子似的。
威爷从小既当爹又当妈,悉心照料儿子威少长大成人,极度溺爱,要说晚上想玩蟋蟀,不惜动用堂口所有人翻转搜索地盘上每个角落,就为逮到那只小蟋蟀哄儿子睡觉。
平时经常夜不归宿倒是觉得没啥,因为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去了春风楼找妓女过夜,年轻人精力旺盛,总需要找地方发泄。
相比较到处跟其他堂口打架斗殴,情愿儿子天天上妓院,反正总会玩累的时候,有其父必有其子,威爷也是过来人,清楚得很。
摇摇头唠叨道“不争气的儿子又跑到哪里去,还不回来,今晚在八仙酒楼足够丢脸,明知交代了今晚有重要事私下交代,还不回家,难道春风楼的姑娘真的这么香么?”
事实上威爷由始至终戴着面具,那张脸从未展露过,面子又从何谈起?只是一厢情愿罢,或许这是父爱如山的表现。
这会从大门口走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双手背后,迈着大步伐,油灯下长长的影子照射进屋里,显然不是威少。
他顿时站起来,伸长脖子望了望,能想象到面具底下一副紧张焦虑的神情,盼子归家的迫切心情常人难以理解。
进入视线的是张叔到来,威风堂管家的身份,如入无人之境,旁边的堂口打手很识趣地让开一条路。
先是很有礼貌恭敬弯腰抱拳作揖,低头问候。
“威爷好!请问找我来有何吩咐?小张在此随便差遣。”刚抬头见到威爷走来走去,多年主仆相处,大概知悉为了威少的事。
当然,他是心知肚明,只要一天没登上堂口主人的宝座,装模作样还是需要继续演下去。
不过今晚确实动了杀心,在腰间别了支装满弹药的左轮,寻机下手,企图与玫瑰杀手来个里应外合,先把威爷干掉,接下来贼赃嫁祸到威少身上,动机弑父夺位,最后再来当场畏罪自杀,那就完美。
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可总会有意外因素存在,不过没关系。
张叔连这个也想好了,事不成的话,到头来直接把罪名安插到其他堂口,唐人街堂口之间为了利益地盘,互相厮杀火拼常有的事,弱肉强食的法则让人感到麻木不仁,每个人都是冷血般生存,甚至很快就忘记事件,就像是未曾发生过。
威爷转身看见是堂口管家来到,挥挥手吩咐一同坐下,双手搭在拐杖柄,收起了担忧的语气。
“小张你来了就好,今晚得说个事,闭门会议隐约发现陈杰克这个狗贼有矛头吃掉其他堂口,估计理事会那帮人也是默许这样做,对于他们来说一盘散沙似乎不符合利益,毕竟挣钱嘛不寒碜!”说到这里,还特地转脸盯着张叔,黑洞洞的眼孔,似乎在透过眼神检验堂口管家的忠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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