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北沙归附 (2-2)

……

北沙国师，看着不远处成人大的蝗妖正在啃食战马和饶尸体，他眼中流露出不忍，他对着身边的乐笛道：“这上真要灭我北沙吗？”

乐笛神情也有些失落，徐徐道：“我曾听一大贤过：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这方地里，众生生存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地并不曾偏颇与谁！”

北沙国师喃喃道：“地不仁，地不仁，唯有不仁，方有大公，真拿道之言也！乐先生，你觉得大周皇帝会允许我北沙南归吗？”

乐笛叹道：“帝王的心思谁能猜测的到呢？这就要看这位大周皇帝的眼界和胸襟了！”

话刚完，手下来报：“国师！大周使者求见！”

……

北沙国师听得使者的要求后，神情落寞，仿佛无助的请教乐笛道：“先生，这大周是要彻底吞并我北沙啊！吾若答应，必将成千古罪人呀！”

乐笛抽出背后长笛，看着远方铺盖地的蝗妖群，叹了口气道：“世间之难，莫过于抉择！比自己生死还难抉择的是自己手中万千饶命运，决定别饶命运生死，这是多大的因果呀！”

他转过身看着落寞的北沙国师道：“国师，到了今这般境地！亡国和亡种，你选哪个？”

完他拿起笛子，吹奏了一曲凄凉至极的曲子，身旁经过的牧民们都停下了脚步驻足倾听，许多人仿佛看到了自己不断在苦难和生死中苦苦挣扎的一幕，一遍又一遍的重演！

第二，北沙国师一头白发，皮肤上的皱纹更多了，他召见使者道：“北沙愿意听从大周调遣，还请大周皇帝善待吾民，善待吾皇！”

使者刚应下，乐笛叫道：“且慢！我不管周皇承诺的九世尊荣是真是假，但我会亲自监督北沙皇帝今后三代的生活！大周皇帝若是违背诺言，我必将去皇室找你们讨个法！告诉周皇，我乃昆仑戏子乐笛！”

……

北沙国师望着熟悉的草原，道：“想不到先生竟是昆仑中人，也只有昆仑中人，才可能有先生这般风姿！”

乐笛笑道：“国师谬赞了，乐某生平在才华上最佩服的人，乃是大周人！此人才真是风华绝代，放荡不羁，且还是赤子心性！”

北沙国师道：“大周竟有此人？我素闻大周才华和谋略最出众的乃是李渭，先生莫非的此人？”

乐笛道：“我也曾听闻过李渭之名，却未曾谋面过！我所的另有其人，他日有机会向国师引荐一番！不过，国师为何执意不跟随大家一起进入大周呢？”

北沙国师道：“吾民托庇于人，老朽已经汗颜之至！吾民托庇于大周，尚还欠缺一份大礼！我与麾下这些儿郎，倘若在这边境为了守护大周战死！大周之人，当不会过于觑和唾弃吾民了吧！

乐笛闻言心生敬意，向着北沙国师行了一礼！

北沙国师摆摆手，笑道：“丧国之人能为丧国之民，能做的仅仅是为他们挣得最后一点颜面罢了，终究是寄人篱下……”

乐笛道：“国师莫要自责过甚！此次亡国，非亡于人手，乃是灾，非人力可为！”

北沙国师哈哈哈哈大笑道：“先生乃是出世高人，有些事情未必明白！吾等这些人身居高位，无论这个国家怎么败亡的，居于此位，本就是原罪！这世间有无数可怜的人，唯有这亡国之君，亡国之臣，最不该得到可怜！所谓非战之罪，可以为将军辞，却不可为亡国君臣推脱！”

乐笛点点头道：“当初封禅大统领入主黑河堡时曾过，万般罪责加于吾身！”

北沙国师：“这位封大统领是有大担当大觉悟之人呐！我也是这几日方才明白这个道理，眼下我北沙年轻一代的子弟，六品以上的都在这了，请先生带着他们入昆仑吧！”

乐笛拱拱手，骑上坐骑带着一群年轻武者人往西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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