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选东宫 (3-1)

皇宫外围一角，宫墙外很偏僻的角门里有几个破旧的房子，上面挂着的匾额上还勉强可以看出净事房三个字。

一个头发蓬松，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小乞丐，鬼头鬼脑的从门前钻了进去…

小乞丐进屋后，看到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旁边有烧水的炉子，炉子旁躺椅上躺着一个白胖的老头，面白无须，摇头晃脑的躺着喝茶哼着小曲……

小乞丐看着老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干咳几声提醒对方，白胖子瞥了小乞丐一眼，骂道：滚蛋，咱家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再不滚把你下面给割一刀，送宫里去！

小乞丐勉强控制住尴尬，叫道:老头，我是来应聘的！

老头不怎么想搭理他，老头待在这里许多年啦。

尤其是最近三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割的，哪怕是那些老叫花子，尿尿都分叉了，净事房开出高福利，那些老东西都不愿意来割。

现在年轻的小家伙，真是不知好歹，竟敢用这事消遣咱家……

白胖老头遥想当年被割的经历，一阵唏嘘…

前些年宫里如果需要用净身的小家伙，皇上就派个官员去东北那边的韩丽国宣旨招募。

只是最近这些年，东北那边老林子不太太平，两国这些年也断了音讯。

现如今的陛下比较仁慈，三番五次的消减宫人用量，一批批宫女被发放还家，皇上甚至还动用了不再招录太监的想法…

在大臣和宫里势力的劝阻下，皇帝总算保留下来了一些人来，以保障宫里的基本用度。

上行下效，净事房除了几个用刀了老家伙还在，他们空有一身手艺，下面都没了传人。

几个老家伙多年没机会操刀，只好拿一些猪来过过瘾，本来只是为了过手瘾割的猪，没想到割了之后，猪反而温顺很多。

猪经过那一刀后，脑子里没有了那些下流的想法后，也不瞎折腾了，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躺在那哼哼唧唧的思考猪生。

割了之后的猪长得又快又肥，还不闹腾！

除此之外，猪肉少了很多膻腥之气，猪肉也美味起来，宫里的这些大小太监们，日常最喜欢的就是炖猪肉。

虽然净事房这些老刀客们，可以在猪身上过过手瘾，可是这些年一个新人都没有，连给太子配备个年纪相仿的小内侍，都配不上…

小乞丐看着白胖老头，似乎不爱搭理他，也顾不得尴尬了，直接嚷道：老头，我要进宫！

小乞丐嚷嚷半天，白胖老头看着这小家伙，执意要进宫，索性不再劝了，唉，年轻人不知道失去的东西会多么重要！

白胖老头带着小乞丐进了里面屋子，看到三个老头在一人一个啃着蹄髈，弄得手脸上都是油，三个老头看到小乞丐两人，扯着公鸭嗓子叫道：“等了好几年了，终于要开张了，”

一个胖乎乎，个子较矮的老太监叫道：“小崽子，咱家刘一刀，刀快手稳，让你少遭罪！”

三个老东西东拉西扯互不相让，每人一把寒光四射的锋利小刀，看的小乞丐瑟瑟发抖，直往后缩，结结巴巴道：“我是割好了来的……！”

这时候四个老头相视一眼，哈哈笑道：别怕，小崽子！你有福了，咱家一起来伺候你这一遭！

几道尖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愈发显得屋子里阴森森的，四个老东西手上特别有劲道，横抬着小乞丐，把他放进了里屋的案板上，小乞丐试图挣扎，挣扎不动，心里害怕又后悔，叫嚷着不割了，不割了。

矮胖的老头尖细声音幽幽传来，小崽子，这玩意对有钱人来说是个快乐的宝贝！

对穷人来说，只能徒增烦恼，割了吧，割了后就少了许多烦恼，咱们脑子里，没了那些下流想法，思想也干净了，人也变得高尚了。

几个思想高尚的老头，不顾小乞丐叫嚷，磨刀霍霍的退下了小乞丐裤子……

四个老东西看着小乞丐两腿间，全愣住了，头发全白的老太监，啧啧叹道：真是好手艺呀！

矮个胖子赞同道：割的真干净啊！

长相比较斯文的老太监感慨道：浑然一体，鬼斧神工呀，这是艺术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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