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阴阳家和道家来新郑需要多长时间?”卫庄冷声说道。
玄弘瘪了瘪嘴,入目间,紫女后衣领上露出一项颈脖,凝脂般的肤质,令人心醉。
醉的他都忘了,紫女对卫庄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和信任,是其倍为倚重的得力左右手。
“大家都是朋友么,多大点事;天泽人就在新郑城内,具体位置说不准;如果你们想好了,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天泽,但,据我所知,夜幕有放出天泽的打算。
你们先一步救下天泽,也得不到天泽的感激,兴许会适得其反,自己给自己找一个敌人;若你们选择除掉他,为天泽旧部知晓,韩国将会迎来非同一般的灾难。”玄弘态度顿转。
紫女的好奇无限拔高,这家伙与阴阳家和道家还有纠葛,根据卫庄的语气和这小家伙的反应,仇怨的可能性更大。
向来理智聪慧的紫女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得罪了阴阳家和道家两个顶级大派,他怎么还敢在新郑这般作为?
“嗯。”卫庄倒认为天泽若是被放出来,或许还能加以利用,非要提前动手,除掉这个不安稳的因素,才是正确的选择。
“天泽旧部有能力给韩国创造灾难,就没能耐救回自己的主人?”相对而言,紫女更想多了解一下玄弘。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音术,惊人的疗伤之法和足不出户却凡事都了如指掌的情报来源。
其身上的一切,如同抹了剧毒的可口小点,明知过度好奇的品尝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可她就是想尝尝。
“日后你就知道了。”玄弘平静道。
紫女总感觉这话怪怪的,见一侧的卫庄起身走向廊道,只好作罢,随同离去。
二人选择性的遗忘了李开,倒不是他们怕这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一般的先任右司马给流沙造成什么麻烦。
而是此时强势痊愈且修为大涨的李开,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其实你应该跟他们走的。”玄弘闭目假寐,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及其女弄玉在紫兰轩的事。
“一个本该死亡的人,活着,除了影响一直活着的人,再无任何意义。”李开坦然道。
他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对于剩余的生命弧线并没有那么珍惜,更多的是对于死亡的无惧及随时可为了一些人甘愿赴死的无畏。
……
王宫,昌平殿。
一通精炼却有力的说辞,道尽刘意之死的原委后,韩非一副深受同感的悲凉之色,“……父王,儿臣以为,当为先任右司马李开平反,恢复其含冤背负十余年的名誉,并,官复原职。”
“父王,九弟之言,虽有错论,然李司马曾舍生忘死、为国征战,若不加以妥善处置,恐军心不稳,民心不安。”气宇轩昂的韩宇上前一步,目光划过姬无夜和张开地,为韩非站台。
“四公子不知兵事,有此言论,倒也正常,李开一介败军之将,岂能动摇大军军心,大王能为其恢复名誉,已属恩德;更何况,刘意已死,九公子说的,只是李开一人之言,真假难辨。
九公子身居司寇之职,还是莫要轻信他人之言为好。”姬无夜反驳之时,暗嘲韩宇意图为插手兵权病急乱投医的愚蠢。
为李开恢复名誉,本就是变相的要韩王安承认自己当年圣令有失;李开一事,又涉及韩王安登临王位的百越禁忌;再合理的理由,说给韩王安听,都与火上浇油无疑。
“大将军所言极是,韩非正因身居司寇,为证实李司马之言,特求证于曾随其与刘意征战百越的将士,证实李司马之言,无误。若大将军有疑,可召他们入宫加以问询。”韩非自信回复。
“罢了,别吵了,张相国,你有何看法?”韩王安出言道,心里相信了韩非说的话,知子莫若父,老九既然这般说,定然有人能够佐证。
“近日因先任左司马刘意身死、暂无人继任,军中事务颇有混乱之象;且有功不赏、有冤不平,实非正解。
大王如果为李开洗刷冤屈并官复原职,想必李开会加深对大王恩德的感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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