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束由的自我介绍,这名清军把总顿是双眼放光。
“你,你真是路落孔之子束由?”
听到此人置疑自己,束由一脸不快,他梗着脖子向下喊道:“你是何人,为何竟不认得我?你也不去这禾摩镇上打听一下,我束由的大名,可是尽人皆知,无人不晓,怎么到了你这,却是这般无知!”
听到束由抱怨,这名清军把总顿是大笑起来。
“原来是束公子啊。末将刚从昆明调来此地,不谙当地情形,不识少公子,实是多有得罪,还望你休要见怪。本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单名一个利字。因与元江副将杨威有亲,特调来元江之地,在其部下效力。”
听到此人向自己告罪,又作了自我介绍,束由这才脸皮放缓,却又极不放心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嘟囔道:“那你等率部来此,却是为何?”
杨利仰头叹道:“这不就是因为,有明军兵马从元江这境,你父亲路落孔已率部协防关隘,杨副将担心禾摩镇兵力空虚,这才命我等暂来协防么。等到顺利解决了那批明军,我等自回元江,才不在这小镇久呆哩。你若不信,我有杨副将亲笔书信在此,你可亲来验看。”
杨利这般解释,终让束由放下心来。
他遂朗声回道:“杨军奉命来此,在下又安敢轻待。诸位远来辛苦,还请入镇歇息。”
随后,束由命手下打开镇门,迎接杨利等军兵入内。
“杨军将,还请这边……”
束由一语未完,那清军把总却是大笑上前,屈肘一压,一把就将其脖颈狠狠扼住。
这把总用力极狠,臂弯夹得束由脖子咯咯响,几乎快把他的脖颈给生生压断。
束由被夹得双眼翻白,面孔紧涨,舌头都不停地往外吐,眼看着就要被活活夹死。
这样突出其来的变化,让束由旁边的一众哨兵,吓得一脸煞白,双股战栗。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这清军把总竟然如此凌厉地出手攻击这位大公子,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众人俱是惶然之际,从这一众清军骑兵中,来了一名模样极为年轻的少年,他微笑着来到清军把总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清军把总点了点头,便冲着一众发愣的守兵大喝道:“快快放下武器,不然的话,休怪我下手无情,将这位束由大公子给活活夹死!”
听得这声暴喝,一众守兵惊骇之极,纷纷弃了武器,竟接二连三地伏跪于地,磕头如捣蒜地请求饶命。
那名少年扬了扬下巴,清军把总会意,才略略地松了臂弯,那束由挣扎出来,已是憋得连得咳嗽,眼泪鼻涕尽出,模样可谓狼狈至极。
他咳喘未定,那把总已又揪着他的脖颈,来到那名少年面前。
“来,你好好认识一下,这位便是大明太子殿下。”
听得这名清军把总的话,束由与一众守兵,皆是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是吧?
这名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少年,竟是大明的太子——朱慈煊?
见到束由如此惊愕的表情,朱慈煊微微一笑:“怎么,公子见孤,为何这般模样?”
束由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他在心里,已终于想明白了到底是这么回事了。
原来,朱慈煊的计策,就是把那一百名清军俘虏的衣甲,让刘震及其手下军兵穿上,趁着路落孔将大批的土司兵力调往前头的关隘时,对禾摩镇来个混水摸鱼突然一击。
本来他们还想着,可然到了禾摩镇后,会与那些留守的土司军兵大战一场,方才夺下这禾摩镇。却没想到,自己此番前来,不这略费唇舌,那头脑简单的束由便带着城中守兵出来相迎,却是正好给了朱慈煊等人突然下手的机会。
束由仰天一叹,脸上的笑容十分苦涩。
他用一种近乎垂死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朱慈煊,喃喃道:“莫非,太子殿下要在此,杀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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